顧夕晨點了點頭，看了看四周，看見周圍的狀況，回頭看向鍾容陽。
“先生，你不覺得很奇怪嗎？我們來這座山裏都這麼久了，可是都不見有什麼東西，一般來說，山裏的東西不應該很多的嗎？”
她狐疑不解的眼睛看向鍾容陽。
鍾容陽低頭與她望了一眼，說：“這或許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先生……”這話說得有點可怕啊。
“練僵之地很忌諱吵鬧和躁動，也會害怕其他的東西來奪取陰氣，所以，要練僵的人都會將周圍的環境都清理一次，設下陣法，警告其他的東西的靠近。在山裏的多半是鬼魂野怪，想要害人命的東西都會在人海之中找尋目標，所以被警告驅趕的話，基本都不會再靠近。”
沒有再賣關子，鍾容陽將事情再一次清楚地解釋給顧夕晨聽。
顧夕晨聽明白地點了點頭。
“先生，練僵是不是很難？”
“難上加難。”鍾容陽斷定地說，“這麼多年來有不少心懷不軌的風水師都想練僵，但沒有一個能練出僵屍來，僵屍要注意的東西太多，時辰地點有一點差錯都不行，錯一點的話，那就會失敗。”
“練僵這麼麻煩，他為什麼還要練僵？”
“可能是閑著沒事做。”鍾容陽說。
顧夕晨驚詫地抬起頭看向鍾容陽，第一次聽到鍾容陽說諷刺別人的話，新奇地讓顧夕晨都覺得詫異。
“僵屍這種東西說好，也好不到哪去，說不好又有點好。雖然不怕痛，刀槍不入，可是怕火怕水又怕光，隻要用其中一個法子對方它就好。而且，練還要如此廢時間，那還不如不練。”
“先生，你說練僵的人為什麼不去做紙人？”顧夕晨忽得不解地問，“做紙人不是比練僵好多了嗎？顧及的東西不用那麼多，而且我都能做個紙人出來，那風水師有練僵的本事，說不定也有做紙人的本事。”
頭一次聽到有人問這個問題，身為多年紙靈師的鍾容陽低下頭，看著顧夕晨，嘴角忍不住地微微上揚。
鍾容陽突然笑起來，顧夕晨看見，臉頰不由一紅，急忙地就轉開視線，低下頭。
“先生，我是不是問了很搞笑的問題？”
“不是，你是個初學者，什麼都不懂很正常。”
“那你……剛才為什麼笑我？”顧夕晨猶豫地問出口來，從來不輕易笑的鍾容陽，在她說完話之後就笑了出來，這不是在笑她，是在笑什麼？
聽到她的問話，鍾容陽愣了下，腳步也停了下來。
“我剛才笑了？”
鍾容陽都有點不相信，剛才笑了的事。
顧夕晨點了點頭，“我說風水師有練僵的本事，說不定也有做紙人的本事，然後你就笑了。”
鍾容陽一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可是顧夕晨卻不明白剛才的那句話笑點在什麼地方，見到鍾容陽笑，她一臉的懵逼。
水亮的桃花眼依舊不解地看向鍾容陽，等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