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容陽目光斜睨,淡淡地瞥了梁芸一眼,就沒再說什麼。
每次與梁芸一說話就爭吵,這讓鍾容陽感覺到有些疲憊,他平時靜習慣,也不太擅長與人爭吵,正因如此,他希望在他身邊的人能靜點,可是梁華鶴也好,左君然也好,個個都吵鬧得不行。
現在一起臨時做事情的梁芸也是故意找茬,添麻煩,惹爭吵,這點讓鍾容陽覺得很是麻煩與厭倦。
低頭,看向安安靜靜地在前方走的,一句話都不說的顧夕晨。
心想,在身邊最安靜的人,或許也就隻有她。
挺好的。
連鍾容陽都沒察覺到,他望去顧夕晨的目光,很是溫柔。
一直注視著鍾容陽的梁芸,卻將他這樣的表情收進眼底,撇開視線,不再去看他,她往向前方密林綠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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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流逝得很快,轉眼間就到中午。
今天天氣灰蒙蒙的,陰雲朵朵,不見日光,偶爾吹來的風帶著屬於隆冬的寒意。
深山裏的冬天是更冷的,可一路背著東西行走的顧夕晨卻早就大汗淋漓,身上穿的厚厚的外套也已經脫下來係在腰間。
中午的時候,他們來到一條河邊,放下背著的厚重東西,就開始生火起來做午飯。
梁芸說,午飯由她來做。
她從小就被教授各種各樣的生存技巧,再加上她也具有冒險精神,經常山裏雪裏到處跑,已經習慣在荒郊野外做吃的。
這點倒是,給顧夕晨和鍾容陽一個很好的幫助。
顧夕晨第一次來這荒郊野外生活,雖知道接下來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做什麼的,但在這野外的感覺就跟郊遊一樣,顧夕晨沒察覺到接下來要麵臨的危機,倒是覺得現在這樣很好玩。
有梁芸自告奮勇做飯,顧夕晨就和鍾容陽去山裏撿樹枝來生火。
剛走進樹林中,顧夕晨見隻有她和鍾容陽兩個人,“先生,為什麼元兒和阿寶沒跟過來?”
“周圍沒東西,何況,總讓他們跟著,不是顯得我很無用。”鍾容陽淡淡地道。
顧夕晨微愣地看著鍾容陽,想起今天早上元兒說的話,一雙水靈靈的桃花眼悄咪咪地打量了鍾容陽,心想鍾容陽是不是今天早上被梁芸的話給刺激了,所以在這荒郊野外也不讓元兒和阿寶跟著他。
抬頭看向四周。
密林之中,雜草眾生,但因現在是冬天,雜草都已經幹枯,地麵都是一堆堆的已經枯萎的雜草。有落葉蓋在上麵,枯枝也有不少。但也有不知名的小花,頂著凜冬的寒意在悄悄綻放。
這裏的山是位處於溫暖的南方,南方即便是冬天,都可見山林翠綠。
看著這周圍的環境,顧夕晨慶幸不是去皓皓白雪的北方,這個時候的北方正在下著大雪,若是進山的話,那雪應該都快到膝蓋上,而且周圍還冷,那要去找那風水師想必還沒找到,他們就要被凍個半死。
心裏想著這些事情,顧夕晨一邊撿著樹枝。
等樹枝撿得差不多,就開始撿些枯葉回去生火。
鍾容陽已經拾了不少的枯枝與落葉,見到顧夕晨撿得也不少,就說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