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予如此想著,當即就快步走到了小啞巴那邊,竊竊的告知她消息。
她沒有看到三樓的走廊裏,段禹銘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畫麵。
段禹銘凝眉的看著林清予和小啞巴勾在一起的胳膊,看著她笑眯眯的一臉寵溺的摸著小啞巴腦袋的樣子,心裏就竄起一股淡淡的不舒服。
然而,他很快意識到自己這個不舒服是不應該的。
他皺了皺眉,揉了揉眉心。
一邊,他的心理醫生秦書看著他的模樣,頓時開口,“段先生,你是不是累了,現在有困意麼?”
段禹銘又已經三天兩夜沒有睡眠了,按照他的說法,他還是跟之前一樣,完全沒有要困的感覺!
但是,他明顯的感覺自己的精神很疲憊。
想睡,偏偏睡不著,疲憊至極,卻偏偏無法休憩,這種感覺沒有體會過的人是完全不會理解其中的痛苦的。
段禹銘這種狀況,已經持續兩個多月了,就今年開始。
而每次,他都是在自己快撐不住的時候,找秦書,讓秦書對他進行催眠。
段禹銘搖頭,“沒有。”
他如此說著,看著眼中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這才收回了視線。
段禹銘重新進了書房。
他的書房已經成了他每次睡眠的臥室。
“重新開始吧。”段禹銘躺好,閉上眼睛,略有些疲憊的開口。
對麵,秦書卻沒有說好。
他遲疑了一下,卻是開口,“段先生,我想問你一個私人問題,之前樓下你看著的那個女人,是不是你那位前妻?”
段禹銘的眼睛,倏爾睜開,淩厲至極。
他冷峻的看著秦書,一瞬間爆發的寒氣,冰封了整個書房的氣場。
秦書被盯的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才穩住。
他意識到段禹銘誤會了什麼,趕緊開口,“段先生,你先聽我說。”
“說。”
秦書苦笑,“是這樣的段先生,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您應該對你這位前妻用情至深,所以,我想到了一個法子,但是前提是,您對她的感情,真的如我所說。”
……
新安排的臥室在二樓,很大,很敞亮,采光一流,布局上也是暖色係,談不上多華麗奢侈,甚至是很簡單的現代裝潢,但是偏生入了林清予的眼。
將管家說的話,以換了個形式的方式告訴了小啞巴後,小啞巴就愉快的走了,打字說要去給弟弟報告這個好消息。
林清予看她高興了,心裏也歡喜,然而小啞巴走了之後,她的眉眼卻垂了下來。
靠在落地窗邊,林清予在經曆了好一會兒的頭腦風暴,想好了自己之後要怎麼做之後,這才重新舒展開了眉眼。
身邊又這麼大的一個大腿能抱,她為什麼不抱呢?
誰說決定不在這邊無名無份的住就不能抱大腿了?
嘿,段禹銘這根大粗腿,她抱定了。
首先,她從之前和段禹銘的幾次接觸裏,深深的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不一般,尤其是,當他口中說著如果她愛上別人,他會成全她的時候,其實他的架勢展現出來的是完全不一樣的答案。
那種答案是,你愛上別人,我不知道自己忍不忍得住毀了那個人。
這種超級占有欲的樣子,放在段禹銘那冷麵閻王身上,真的非常合適,沒有什麼說不通的。
但是,這隻是她的猜想。
所以……
她得先確定一下,段禹銘對她到底是咋回事!
林清予如此想著,當即就想好了舉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