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不行了,畢竟剛醒,林清予很快便覺得有些乏累。
打著哈欠上了床,沒一會兒,她便睡了過去。
鼻息之間,滿滿的都是太陽暴曬後的氣息和淡淡的青草混合香味,她聞的很舒服,最後一個念頭都是,哇,誰那麼了解她的喜好,不僅房間裝潢是她喜歡的、和這凍豪華別墅極為不搭的簡約風,就連被子的味道都是她喜歡的氣息。
……
書房裏,隻剩下段禹銘一個人靠在靠椅上,對麵的秦書早已經離開。
段禹銘的指尖點著煙,他緩緩的吸著,絲絲縷縷的煙從他口中飄飛出來。
白色的氣體漸漸的在他周身發散開來,很快便將他包裹在了裏麵。
段禹銘的目光,很空洞,他看著前方,卻更像是看著虛空的某個位置,他的目光是沒有焦距的。
三根,四根。
他不言不語,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直到……煙盒子裏沒有了煙。
他皺了皺眉,這才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台邊,打開了窗,仍由冬季的寒風灌窗而入。
午後的陽光早已驅走了清晨的寒霜,窗外的大片的草坪種植著綠色,再遠一些,是一大片樹木,樹木邊上,是一條長闊的清水河,水天一色,藍天白雲。一片綠綠蔥蔥,生機勃勃的模樣,散發著大自然最優雅舒適的氣息,這裏的風景確實視野很棒。
段禹銘的眉眼不自覺的柔和了幾分下來。
這個地方,是當初林清予提到的想要購買的第二個樓盤,如果她有錢的話。
突然,想見她呢。
這個時候,她是還在跟小啞巴聊天,還是在做什麼?
段禹銘不禁搖了搖頭,他有些失笑自己的不敢過去,他在不敢什麼,他自己竟都不明白。
他想要見她,那就去,不過,現在不去也行,反正她一直在這裏,身上除了一張身份證之外,什麼都沒有,何況,這裏距離鬧市還有一段將近上萬米的長距離,一般來說,完全不會有車輛經過這裏,而住在這裏的人,無一不是本市的高層人物,也不太可能讓她坐上順風車。
段禹銘彎了彎嘴角,突然露出一絲孩童一般的壞笑,她才跑不出這裏。
而且,他其實也早就跟管家交代下去了,不許她走遠。
嗯,跑,是不靠譜的,如此想著,心情竟也好了幾分。
這個時候的段禹銘完全沒有去想,如果林清予真的跑,那他那個時候會是怎樣一個態度。
此時他挑著眉,當即出了書房去找林清予。
站在房門前,他想了想,到底沒有跟以前一樣隨意開門進去。
段禹銘敲了敲門,現在他是追求她的人,白特助說,女人都喜歡謙謙如玉的偽君子。
房門外毫無聲響,段禹銘一愣,再次敲了敲,還是沒有回應。
段禹銘頓時眉心一蹙,深幽的眼眸都跟著一暗,他旋轉開了門把,悄然進了房門。
路過玄關,路過衣帽間,浴室,段禹銘這才看到了躺在床上睡著的林清予。
睡著了。
他站在床邊一側,看著女人沉靜的睡顏,強製的忍耐著,才沒有伸手去觸碰她。
他記得的,她睡眠淺,身體也格外敏感,要是房間出了點什麼聲音,或者有人觸碰到了她身上,她馬上就會驚醒過來。
……
林清予做了個不太好的夢,夢裏她被人捆著,身體完全動彈不了,這種感覺就像在被子裏悶的整個人不舒服,恨不得馬上把衣服脫光的燥感。
簡直是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睜開了疲憊的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