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此阿卉一言,我甚是感動,阿九廖焱,廖焱阿九,阿卉還是站在我這邊的。其實有時候我是真心覺得這兩人是不是兄妹,廖焱這如同悶騷一般的人物,怎有得阿卉這如同精靈一般的妹妹呢!
我摸著玉墜一征,是個好東西,藍田白玉,雕工也甚是精致,這麼好的東西,給我?廖焱這貨又有什麼陰險的招數,看了看眼前的廖焱,早死晚死都得死,不經曆風雨怎麼見彩虹,與其他說出來把我嚇死,我還是自己問了把。將玉虎直拍在桌上,他一征,搶過玉虎,稀罕道:“這般好東西,你竟如此對待!真真是暴殄天物。”我瞪了他一眼,拿回玉虎。他巴巴的瞧了一眼,然後倒不在意依舊倒了杯香茗,獨自品了起來。
“丞相?”
“嗯!”
“獨女?”
“嗯!”
“玉虎?”
“有何關聯?”是啊!有何關聯?阿卉出口,我用那觀稀奇怪獸的眼神定了他半日。半晌,他才放下香茗,悠悠的道了句,“阿九,自今日後,你便是那宋相之女宋惜惜!”
果然沒好事,我是蠻族餘孽,那夜被追殺,若非幸得狼群庇佑,不然早死在南周了,如今又來冒充南周丞相宋光潛之女宋惜惜,哎!真沒有幾條命可以玩了。
在我和阿卉的炮火輪番攻擊之下,廖焱才徐徐道出了整件事。
那宋光潛丞相膝下也隻有一女,名惜惜。年幼時,帶入南周皇宮觀摩,碰巧湊上了文順皇後的歿日。皇後殯天,舉國哀喪。南周帝請來南周國級參悟寺的僧人為皇後送行。不想碰上那長久雲遊四海的惠一宗師回寺,並一同請了惠一前往。
不過半月文順皇後靈事已畢,惠一便預備回寺繼續雲遊,卻見到這宋光潛之女宋惜惜,當即說了一番這宋惜惜是個靈骨,入佛家他日定有前途。可那宋光潛硬是不應,對著南周帝一番苦說,道“宋家隻有這一孤女,何苦送去寺廟佛家修行,斷了這宋家的後。”還不望將宋惜惜緊護在身後。
惠一著實看重這宋惜惜,幾番請求之下,說將那孤女留在自己身邊修行,帶發修行十年,待她及笄之日送回宋家,了斷寺廟緣。那宋光潛還是不肯,想來那宋光潛乃秀才出身,話卻甚多,又急著這孤女回府時怕人以為她曾在寺廟修行,將來嫁不出閨閣,老死家中,斷斷不肯將宋惜惜交出。
惠一搖頭撫著胡須直呼,可惜了這個富貴靈毓之像啊!
那南周帝見這般,宋光潛不肯交女,惠一一副可惜樣。宋光潛乃是兩朝丞相,得罪了對南周列帝無益,惠一雖是當朝宗師,曾欽點過兩位皇後,一位乃是當朝文昌太後,一位乃逝世文順皇後,料那惠一也不是打誑語的僧人。當場即為那宋惜惜指了一門親,將那宋惜惜指給了掌了兵權的七歲陵陽王,待那宋惜惜修行已滿,及笙歸來之日,便是邵宋兩家結親之時。
適時,那宋光潛才罷手連聲謝皇上恩!那文昌太後見此,將衣袖內一藍田白玉虎的墜子給了宋惜惜,道:“十年之後,持玉而歸,必是結親之時。”宋光潛不舍的將那孤女交給了惠一,惠一問她:“吾與你四海修行,你可願意?”那宋惜惜乖乖的道了句“願意!”之後便隨著惠一雲遊四海。
惠一帶那孤女一走就是十四年,那宋惜惜及笄之年早過,宋光潛華發橫生,怕那惠一不肯舍過宋惜惜,幾次入宮將此事說於那南周帝聽,字字哽咽,句句帶情,幾次落淚,南周帝也著實難為,派人尋那惠一蹤跡,卻在那蠻族滅後六載得那惠一書信,信中道:“望帝莫急,文順皇後天祭之時,自是回歸之日。”言下之意是當年在文順皇後去世時帶走,自然也要在文順皇後天祭之日帶回。宋光潛得信,老淚縱橫,幾欲昏厥,卻見那陵陽王日日留戀花街柳巷,將來孤女入王府,雖是個正妃之位,怕也是受冷落的份,幾次欲求解其婚事,但又顧忌孤女歸來退了皇族親事無人敢娶,到頭來還是孤寂一生,便也就將那退親的話咽回了肚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