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韓越柔吃了一驚。
“你們也把話好好說說,昨晚我已經交代過駙馬了。”千葉說的那麼真摯,推了韓越柔一把,“表姐去吧,我再去勸勸芳貴妃,一會兒我們三人一起,再懇求一次也好。”
棉花上前道:“二小姐,奴婢帶您去。”
韓越柔完全被動地由千葉安排著,可剛才千葉的表現她看得真真切切,昨天她露再臉上的幸福也是真的,正因為擁有那樣的幸福,才怕失去,才要委曲求全嗎?
“二小姐。”棉花熱情地上來攙扶她,一路到了偏殿,棉花當著她的麵,請侍立在廊下的宮人退下,但隻將人送進去,沒說多餘的話,自己也跑得遠遠的了。
韓越柔看清了門外沒有人,才跨進門,而梁定山正站在那裏,乍見自己,也是一愣。
“侯爺。”韓越柔福了福,她還是喜歡稱呼梁定山侯爺,仿佛能撇去千葉的存在。
定山有些不安,可這是內宮芳貴妃的殿閣,他被安排在這裏,宮女或太監來領他之前,他哪裏都不能去,一時困在這屋子裏,就不得不麵對韓越柔,而他根本想不到,千葉帶著韓越柔來這裏幹什麼。
“多謝侯爺。”兩個人僵持著沉默了好半天,韓越柔終於開口了,熱淚奪眶而出,像是把所有的傷心都宣泄出來,哭得聲音打顫,“那晚的事,是我對不起侯爺,多謝你在朝堂上,保全我的名聲。”
定山歎氣,說道:“那烈性的藥粉,你是從哪裏弄來的,再不可以觸碰了,哪怕將來你用在夫妻之間,也是極傷身體的。那晚的事,我不會對外人說,反正過些日子就淡化了,已經變成這樣,能多保全一分名聲也好,你畢竟是個女子。”
韓越柔哭得泣不成聲:“侯爺,是我不好,可我對你的情意是真的,那藥粉是瑾珠公主給我的,當年我千方百計也沒讓你多看我一眼,我隻是想……”
“原來如此!”忽然聽得淩厲的一聲,華服盛裝的芳貴妃從門前出現,而方才這殿閣裏分明隻有她一人,這會子從她身後出現十來個妃嬪。
年長的年輕的,妃嬪們隨著芳貴妃魚貫而入,站了一屋子,她們都聽見了方才的話,拿鄙夷的目光打量著韓越柔,捂著嘴互相竊竊私語。
“千葉,你聽見了嗎,你還要維護她們嗎?”芳貴妃厲聲對門外喊著,便見千葉緩緩出現,芳貴妃恨鐵不成鋼地說,“駙馬竟然還對你撒謊,說什麼不記得了,他不是什麼都記得嗎?我這就去啟稟皇上,讓皇上來發落她。”
芳貴妃努而將目光落在韓越柔身上,冷笑道:“二小姐畢竟是皇後娘娘的侄女,不如我你一起去鳳儀宮,有這麼多娘娘作見證,方才你們說的話,大家都聽見了。要不要成全你到侯府做小,還是請皇後娘娘發落的好。”
千葉衝進門來攔著芳貴妃道:“娘娘,求您饒過駙馬,這樣看來,也不是駙馬的錯不是嗎?既然是……”她轉向韓越柔,看著驚恐萬狀的人,露出大方從容的笑容,這一笑,直叫韓越柔的魂魄都散了。
千葉繼續懇求芳貴妃:“娘娘,既然是表姐的錯,您就放過駙馬,看在我的麵上,看在初初的麵上。”
芳貴妃歎了一聲,故意高聲叮囑眾妃嬪:“你們也都守口如瓶,不許到外頭胡說。”
可是這些娘娘們,都是平日裏得到芳貴妃照顧,死心塌地跟著貴妃娘娘的,她們一出門,就會把這些話傳揚出去。不是駙馬對國舅府千金強.奸未遂,是這位千金大小姐,拿著春.藥去投懷送抱,自甘下賤。
定山站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一切,他好像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站在這裏,可千葉表現出的一切,讓他很陌生,那麼快的時間,她把一切都算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