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幹什麼?”
一把掐住劉氏的脖子,小小的手掌下隨即出了一道道印痕,看著劉氏憋的通紅的臉,蛋蛋卻是勾唇輕笑:“忍讓你,是因為你可笑,但是現在我沒了玩的心,你也最好別得寸進尺。”
蛋蛋剛一把手鬆開,劉氏隨即大口的喘著粗氣,顫顫巍巍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就失魂落魄的往外跑,哪還有平日裏凶神惡煞的模樣。
若是依著劉氏所言,此時林家該是沒人吧,想到這兒,蛋蛋隨即去了林大娘家,果然已是空無一人,看來林大娘已經被林千仕接走了,突然覺得心裏空蕩蕩的,摸了摸懷裏放著的帖子,卻是愣了神:真的要去京城嗎?
“你果然在這裏。”突然聽見了有人說話,蛋蛋回過頭來,竟是臨越,不禁一笑:“你怎麼來了?”
“傻丫頭,現在連哥哥都不知道叫了。”揉了揉蛋蛋的小腦袋,臨越卻是鬆了一口氣:“我去了無靈山,青玄說你剛走不久,我想你也許會到這兒來。”
“姐姐呢?”蛋蛋的臉上有些微紅,用手掩了別過臉,也躲了臨越的魔爪。
“詩蕊……,在東漓。”臨越目光有些飄遠,歎了口氣,知道瞞不過,也就說了實話。
“東漓?”蛋蛋喃喃的重複了一句,接著道:“是夏侯奚。”
“詩蕊暫時不會有什麼危險,你最好不要單槍匹馬的跑去冒險。”
“我知道。”
原本以為蛋蛋知道蘇詩蕊去了東漓會大哭大鬧,卻不想竟然這麼安靜,臨越一時沒反應過來,看著蛋蛋道:“我還以為你會吵著鬧著要去找詩蕊。”
“章哥哥不會讓姐姐出事的。”去東漓麼?她自然會去,卻不是現在。
“你這個丫頭,這個年紀,沒事撒撒嬌要個糖的多好,來叫聲臨越哥哥聽聽。”捏了捏蛋蛋的臉蛋,見蛋蛋依舊沒什麼表情,臨越隻覺得自己像個智障,聳了聳肩,卻聽見了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臨越哥哥”。
臨越隨即一笑,對嘛,這樣才像個小娃娃會做的事。
東漓國
蘇詩蕊候在殿外,聽見茶兒進去稟報了一聲,隨即又出來,一臉得意的看著蘇詩蕊道:“殿下有請。”
點了點頭,蘇詩蕊跟在一個奈兒身後進了殿內,就看見慕以顏斜躺在床上,不時輕咳幾聲,夏侯奚則眉頭微皺的在一旁測立,見蘇詩蕊進來,目光裏有一瞬間的閃爍,卻又隨即掩下。
“聽聞蘇姑娘懂些醫術,不知可否替以顏瞧瞧?”見夏侯奚沒什麼反應,慕以顏眉頭微挑看著蘇詩蕊道。
“承蒙慕小姐抬愛,不過略懂些皮毛罷了。”
“殿下曾親言此次南夏之行,皆仰仗蘇姑娘醫治,姑娘如今這般說,可是看不起以顏麼。”眼見著那張精致的小臉就要梨花帶雨的落下淚來,蘇詩蕊隻覺得頭疼:論身邊有一位奧斯卡影後怎麼破。
“慕小姐這話真是折煞了奴婢了,小姐有病在身,還是少些思慮的好。”
沒好氣的說了這麼一句,卻不知聽見誰“噗嗤”一笑,蘇詩蕊一抬頭,正看見夏侯奚肩頭微顫掩了笑意,似乎是聽了什麼好笑的事,再看慕以顏臉色也有些發青,隨即反應過來,她這不就想當於說慕以顏胡說八道嗎,眼見著下一秒奈兒就要衝過來了,蘇詩蕊連忙幹咳了幾句道:“慕小姐是心病,依奴婢所言,還是應該小心養著些身子,切不可動怒。”
便聽見慕以顏苦笑了一聲,卻是隨即看向了夏侯奚接著道:“一個兩個的,皆是這麼說,隻是心病易得,卻苦無醫心之藥。”
蘇詩蕊連忙點了點頭,故作哀傷道:“慕小姐還是應該保重身體才是。”說罷卻是笑的渾身直發抖,奈何被衣擺掩了,旁人隻道她是哀傷過度,卻不知道若是沒人,蘇詩蕊早該笑的前仰後合了。
她剛剛給慕以顏把脈,便見她脈象平穩,如果真有點毛病,也不過是有些月經不調,一般的太醫過來請脈,誰敢說她沒病,隻好都和她一般扯著幌子說她有心病,調養一段時間也就罷了,總歸不會出什麼大錯。可歎這慕以顏演技如此之高,騙過了整個東漓,卻收不了一個夏侯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