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的確不會,但是我覺得令儀身為鬱家的人也不會願意看到鬱家在大業上失敗,不是嗎?”鬱遐年目光滄桑而犀利,“信王,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可願意在我郾城鬱氏麾下為王?若你願意我可以保你一生無虞,子孫後代永享富貴和我鬱家的庇佑。自然,若是你覺得在我鬱氏之下太委屈你,那我也不介意你我聯手消滅平帝和烈王,然後平分天下!”鬱遐年相信這件事情會讓越少千心動,這可是讓他有稱帝的唯一機會,否則以他現在的情況可根本沒有實力分得天下。
越少千皺起眉頭,若是自己不答應的話,相信今日自己和羨吟一定就走不了了吧?越少千側首看向鬱羨吟,“羨吟,你覺得呢?”
鬱羨吟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反正我們手裏有舍秋聲,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他現在的境遇並不比咱們好多少,何必受他威脅?”
越少千微笑著拉住羨吟的手,“說的不錯,那我們就衝出去。”
“慢著!”鬱羨吟白了一眼,“我還沒說完呢,既然我領你來郾城,自然要把你安全的帶回去。”鬱羨吟從懷裏拿出一張絹帛朝著鬱遐年晃了晃,“鬱主公可知道這是什麼?當年先帝繼位之事早已經成為謎團,那道聖旨和先太子的遺孤從來都是太子餘黨心心念念的東西。如若你能團結到他們的力量,以平帝無權繼位、輔佐先太子遺孤繼位的理由來興兵討伐,想必天下民心必定歸順,還能獲得太子餘黨的擁護。”
鬱遐年萬萬沒想到鬱羨吟竟然能拿出那道傳說中的聖旨來,若是真的有了那聖旨已經是大喜,可她還知道先太子遺孤在何處?鬱遐年的眼底閃過一道欣喜的光芒,“你確定知道先太子遺孤何處?”
“自然知道,所有的消息都在這裏,你若是想要就放我和信王離開郾城,助我們返回潁州。從此以後如何行事那就全憑各自運氣,互補想幹如何?”這對於鬱遐年來說是個隻賺不賠的買賣,即便是他現在扣留了越少千又或者和越少千聯手,最後皇位也很有可能危險的落入越少千這正統越家人的手中,可若是有了這道聖旨那他便可以倚靠自己的力量來奪得王位,名正言順。
鬱文階左右衡量這件事情轉眼見鬱遐年依舊陷入沉思之中,顯然是並不相信鬱羨吟的話一般。鬱文階上前一步說道,“可否讓我和父親單獨商量幾句話?”
“長兄隨意!”
鬱文階拉著鬱遐年來到屏風之後,鬱遐年皺起眉頭看著他,“文階,你覺得如何?”
“文階覺得若是那東西是真的,的確可行。”鬱文階見鬱遐年有為難之色,就知道他不甘心放了越少千正在想什麼計策魚和熊掌兼得。“父親,按照羨吟的性格若是你殺了越少千她相近辦法也會殺了你,即便是殺不了你也會和你魚死網破,到那個時候我鬱家人又少了一個不說,還會引起波瀾。越少千如今實力最弱,又被平帝盯的最緊,就算是這次不殺了他以後也會有機會的。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得到一個興兵的理由,否則咱們在郾城就算是再富可敵國又能如何?國不可無君啊!”
鬱遐年想來想去覺得鬱文階說的話也不無道理,轉身走出屏風看著鬱羨吟和越少千,“好,我答應你們的條件。”
“既然如此,那這東西就是你的了。放心,我鬱羨吟說過的話一定算數,這東西也一定是真的,否則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鬱羨吟就知道鬱遐年的心裏在想什麼,也不必他來問,直接拉了舍秋聲到身邊,“那還麻煩夫人和我們走一趟,送我們出城之後自然會讓她回來。”
鬱遐年立刻皺起眉頭有些懷疑的看著她,“你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嗎?”
越少千笑著搖了搖頭,“鬱主公你放心,這道聖旨對本王來說什麼用都沒有,難不成本王還會推翻了自己的父皇嗎?對於夫人我們也沒有興趣要她的命,白白得罪扶餘。我們隻身前來總是要給自己一個保障的,不是嗎?”
鬱文階和鬱遐年對視著點點頭,“父親,羨吟畢竟是鬱家人。”對於這句話他一直都想說,卻沒有機會,其實在他的心裏他始終是拿羨吟當做妹妹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有疼愛過她。鬱文階轉身走上前對鬱羨吟說道,“你走吧,我會通知城門侍衛放你們離開,從今以後你若是和信王在一起,有朝一日再見麵我們就是敵人了。”鬱文階歎了口氣,把自己的令牌交給鬱羨吟。“一路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