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王爺想喝了……”她想說,可以讓她送過來,轉而又想到,大廚房的人,會給他熬比自己小廚房熬得還要好喝的湯,所以她又沉默了。正巧啊,他接了她的話。
“不用了,若是本王想喝,會叫人做的。你小廚房的人,還是留給你用吧,本王這邊有阿蘭她們,也夠了。”他的聲音淡淡,不似平常與她相處的那般,語氣吊兒郎當。
這令夏侯盈非常的不習慣,她提上食盒,打開門出去了。阿蘭很是詫異的看著夏侯盈提著食盒從屋裏走出來:“王妃怎麼出來了?”
“王爺說,湯不合口味。”她扯唇,勉強對阿蘭笑了笑,便走了。
阿蘭看著夏侯盈遠去的背影,總覺得她跟祝文斐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自夏侯盈主動去見祝文斐後,見他那冷漠的態度,夏侯盈便不曾再去看祝文斐。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天,二人冷戰有了十天,不見麵,不說話,也沒有偶遇的機會。
祝文斐早出晚歸,都在關心朝廷的事情。因為心情不好,他在朝堂之上,可謂是越發囂張了。夏侯盈早起晚睡,看賬本,管理後院,再加上要準備一個再開一家店鋪,她也忙了起來。
二人幾乎不碰麵,這讓後院的小妾們議論紛紛。連得寵好幾個月的王妃,突然失寵,那可是一件奇事。
這其中楚嬌兒最是得意,張巧雲似乎也聞到了一些別樣的味道。
日子越久,便漸漸的冷了。農曆十月二十九,夏侯盈和祝文斐冷戰已經有十七天了。第十八天的夜裏飄起了小雪。豎日夏侯盈醒來,看見屋外那點點白色的雪花,便蹲在地上撿雪玩起來。
那雪在手中融化變成了水,她倒入泥土中,便即刻滲了進去。
“外邊說得可難聽著呢,王妃不打算和王爺和好嗎?”蘇嬤嬤見她一個人寂寞的玩雪,看著也怪可憐的。若是王爺在,肯定會陪著主子一起蹲下撿那地上的雪花。
也不知怎麼的,突然說不理了,就不理了。可真是奇怪得很。
將地上的雪,攥在手心裏,團成一個小團,往空中一拋,竟然散開了。
推開蘇嬤嬤送過來的披風:“我不知道他到底為何生我的氣,怎麼和好?熱臉貼冷屁股,尷尬的還是自己。若是哪天需要用到對方,我們會和好的。”向空中哈了一口氣,見那渾濁的水霧,她隻是笑了笑,便進屋了。
早膳用過之後,才把前幾日的賬本翻看不過一半,四喜慌慌張張跑進來:“王妃,老太爺和老夫人,老爺,夫人回來了。如今在咱們王府正廳,等著呢。”
王府的正廳,也就是夏侯盈和祝文斐拜堂的地方。
夏侯盈一聽是家裏人回來了,驚得連賬本都掉在地上。蘇嬤嬤看著她這一身隨意的裝扮,連忙拉著她去梳妝。
“我,我有點緊張。”夏侯盈看向鏡中的自己,緊張得不行。
這不就是見家長嘛~雖說她是祝家兩位女主人親自挑選出來,可心裏還是緊張的不行。
挑了一件顏色較為喜慶的衣服換上,竟然忘了搭配自己的耳環。又慌慌張張的把耳環給帶上。和蘇嬤嬤到了正廳,見正廳主位上坐著兩位老人家,祖母旁邊坐著祝文斐的父母。
她心裏緊張得不行。
她的眼睛看向祝文斐的父親,越發心虛了。
兩個女主人,坐的靠近一些,看夏侯盈走進來,不知在說些什麼,總之看見她們臉上的笑容,她知道,肯定是在說高興的事情。
一個嬤嬤端來四杯茶,依著男尊女卑,先長後幼的順序,夏侯盈在祖父麵前緩緩下跪:“孫媳夏侯氏拜見祖父!”給重重的磕了個頭,便跪著把茶端給祖父。
正如電視劇所演的一般,她得了一個紅包。
一抬頭,見到祖父隻是對她點點頭,並沒有說話。
接下來,是祖母。是那位正拉著目不轉睛的看著夏侯盈的那位可愛的老人家。她緩緩跪了下來,給對方磕了個頭:“孫媳夏侯氏見過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