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謹一怔,忙拉住木音,委屈道:“你聽我解釋。”
木音一反常態的沒有離開,而是站在那裏看著顧謹,一副你解釋我聽著的神色,顧謹“唔”了兩聲,若是說出留著她讓木音吃醋的話來,隻怕形勢更不好吧。
木音笑的更好看了,顧謹忙討好的湊過去蹭了蹭木音的臉頰,趕忙轉移話題道:“之前你說給公主取名叫相思,名字是好聽,但是我覺得不妥。之所以覺得清狂好,一是這意思,最重要的則是這名中帶了個‘清’字,總覺得跟你扯上了關係。慕音慕音…這音字,不如給公主取名安歌。”
“安歌…樓?”
“...”顧謹又蹭了蹭木音的臉,小聲道:“不要在這些方麵留意。顧安歌,小名相思,一如我對你的相思之意。”
木音麵無表情的別過頭來,淡淡道:“那陛下還真是多情。”
“...”
第二日,冉清軒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綢緞裹著一件狐皮的大氅在院子裏曬著難得一見的太陽,就看到一個老頭進了自己家,這老頭還熟悉的很。
冉清軒的眼睛挑起了一條縫,看著眼前越湊越近的臉,懶洋洋道:“虞尚書,今天初二,我記得我冉府未曾嫁過你這麼一位大姑娘,也值得您初二回趟娘家?”
虞懷信的鼻子抽了抽,看著冉清軒的裝扮一臉嫌棄,“這才罷官幾日,便好好的文士不做,做起了江南的土財主了?”
冉清軒的眼睛又露出了一條縫,看看虞懷信稍顯單薄的裝扮,嗤笑一聲,“我兩個徒弟都家財萬貫,在禮部坐著的時候,不可這樣以免汙了清廉,如今罷官,舒服的很,想想我都要感謝魯老啊。”
虞懷信一臉不敢苟同,戳了戳冉清軒道:“魯老怎麼就突然對你發難了?”
“意料之中,鬥倒了相黨沒了敵人,若想帝黨獨大,就得先把我這秦王黨放倒,再對我師傅徐徐圖之,隻是魯老沒想到我會來這麼一出,更沒想到皇上還真就不留他。”冉清軒眼看著好好的太陽曬不成了,便睜開了眼睛,看著虞懷信,抖了抖胡子道:“說罷,來找我幹什麼的。”
“我還真不找你。”虞懷信向屋裏看了看,問道:“世子呢?”
“哼,找希聲你得去宮裏找,昨天跟皇上秉燭夜談來著。”
虞懷信愣了愣,又小心翼翼問道:“世子對虞家可是看不順眼?”
“我看不順眼倒是真的。”
虞懷信歎了口氣,將昨晚本該在宮裏的孺人娘娘被扔回虞家,又讓劉吉帶來那麼一長串的話,越想越不對,索性今早便來問問帝王最信任的師兄。
“所以,你以為是希聲出的主意?”冉清軒將手裏的書隨意扔在桌子上,對虞懷信道:“希聲才沒那麼閑,這事兒倒不用發愁,皇上對女人沒了興趣,後宮裏空無一人,後位高懸,你虞家隻需在皇上立後一事上出些力彌補彌補便是了。”
虞懷信聽得一頭霧水,小心翼翼道:“皇上可是有了立後的人選?”
“唔,天命所歸。”
虞懷信被冉清軒玄之又玄的話弄得皺眉不斷,便索性靜觀其變。而宮中過了一個年的木音,昨晚硬是被人以聖旨為由箍在懷裏睡了一夜,在早晨某人妄想親親摸摸抱抱的時候,淡淡道:“今日聽說,鄭國公要進宮拜訪陛下。”
“嗯。”皇帝陛下還沒睡醒,抱著木音不肯撒手,聽到木音的話,便歎口氣道:“聽說,還帶著我的外甥來了。”
“外甥?”
“你在江南沒有聽說過嗎?”顧謹的手在木音的腰間不輕不重的摩挲著,連噴在人脖子上的氣息都灼熱了幾分,“鄭國公的玄孫女——鄭昭華。”
木音一愣,想起還在自己房間裏壓著的小香囊,手一頓,竟難得沒有推開在自己身上點火的人,而顧謹也感受到了木音的變化,清醒了幾分,將人拉在自己懷裏抱著,玩味道:“你認識?”
木音頓了頓,難得的溫順的垂下眼睫,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顧謹的眼神微微眯起,帶著點危險的神色,又問道:“如何認識的?”
木音直覺似是有些不對,便從顧謹的懷裏掙紮出來,正欲下床,卻被顧謹長臂一伸,又拉了回來,頭頂著顧謹結實的胸膛,木音的臉色微紅,見顧謹大有一副你不說我便不放開你的意思,隻得含糊道:“在祖母的宴會上,有過一麵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