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胖頭哥他爸知道這件事,有些疑惑,他是怎麼知道的?我問胖頭哥他爸是怎麼知道我小姨的,胖頭哥他爸說你三歲那年你小姨來給你看過事兒,你小姨可算是個神婆啊,那本事可厲害了。
神婆在我們這地兒是對女道士啊女陰陽先生啊之類的稱呼,總之隻要是女生懂點這些東西,都稱為神婆。我見胖頭哥他爸竟然知道這些事情,有點不敢相信。隨後我又問,“那我小姨住哪兒啊?”
胖頭哥他爸摸了摸腦袋,想了想說,“好像住在哪個叫什麼村來著,劉家村吧,哦對,就劉家村,離這裏得有兩天一夜的路程呢。”
我點點頭,對李淩說趕去劉家村看看,李淩挑了挑眉說萬一你師父回來了我們豈不是錯過了?我現在心急弄清這件事情,就對胖頭哥他爸說,“我師父要是回來了,還請麻煩叔幫我帶句話給我師父,讓我師父在這裏等我。”
胖頭哥他爸哦了一聲,說你們準備去劉家村哦?我點點頭,說這些事情我得弄清楚,不然我心裏麵不踏實。胖頭哥他爸說這些事你也應該知道,然後就答應了我的請求。我和李淩基本上是連夜趕路的,這裏事兒不算啥事,棺材既然那些人想帶走就帶走,當天晚上我和李淩商量好就離開。連續趕路趕到天亮,才找了個旅館歇腳,李淩問我不要那副棺材不後悔麼?我白了一眼他,說我要棺材幹嘛?
李淩說那副棺材如果賣的話賣的了幾十萬,因為木質很珍貴。李淩是縣城裏來的,這些玩意他懂,我心裏麵疙噠一下,聽他這麼說不要的話確實可惜,但我心裏麵此刻隻想快點弄清楚老爸他們那一輩的事情。一路上,我也把黑衣人是師爺的這件事情告訴了李淩,李淩聽後高興的跟我說這麼說來咱倆還是師兄弟了。我高興不起來,淡淡的說了嗯,因為我爸這是故意設了個局,把我甩給了我師父。
按照小姨說的話來看,師父應該是師爺的大弟子,老爸就是二弟子,那第三個是誰?胖頭哥他爸說過,小姨是個有本事的神婆,那小姨是跟誰學的本事?想到這裏,我得出一個結論,雖然隻是猜測,但卻是目前最能解釋的理由,師爺的那第三個弟子,可能是小姨!
歇了沒多久,我們又繼續趕路,連續趕到第二天早上,我和李淩才進入了所謂的劉家村,劉家村不是很大,房屋都是建立在山下的。我和李淩剛剛進去,就被村裏的狗給轟了出來,狗實在是太多了,一家人基本養了三隻狗。在村門口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這時,一個老人衝我們走了過來,他背著捆柴,大老遠的就轟那些狗。
老人走到我們跟前,問我們打哪兒來的,我想了想說縣城裏來的。農村人羨慕那些在縣城裏長大的人,我這樣說也是為了讓老人接納我們。老人一聽我們打縣城來,就忙迎我們進村,他說村裏的年輕人都去縣城裏打工了,這年頭強盜又多,所以多養了幾隻狗看門。我點點頭,我們那邊也都是這樣。迎我們進了老人家,他讓我倆叫他劉大爺就好,不止這樣,他還給我們說了這裏的很多故事。
這些我都沒在乎,後來老人又問我縣城裏麵咋樣,我上哪知道去?隻能讓李淩告訴他。李淩說的同時,劉大爺眼中流露出向往的眼神,農村人就是這樣,一輩子也沒走出大山,所以他們向往那種生活,我對劉大爺說其實縣城裏麵也不咋樣,亂的很,經常打架。我隻是開玩笑而已,沒想到李淩也這樣說,他說縣城裏勾心鬥角的事情多得很。
眼看著到中午了,老人讓我們歇口氣,他去做飯,本來我倆是推遲的,但老劉大爺說什麼也要讓我們留下來。劉大爺家很簡陋,家裏麵布滿了灰塵,牆上還掛著幾塊臘肉,床上也亂糟糟的。不過我沒在意這些,都是農村人,誰不是麵朝黃土背朝天呢?劉大爺沒一會功夫就做好飯了,吃的東西也很樸素,一碟臘肉,一碟酸菜和辣椒水,老人見我看家裏,以為我是嫌棄,就忙說,“我老伴兒走得早,兒女出門在外,家裏就我一個人住,平時也不怎麼在意這些,你們可別嫌棄我這糟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