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嫌棄,我們住的地兒也和這個差不多。我這樣說,李淩也很是配合我,忙點頭說對,劉大爺也沒說啥,還往我倆碗裏夾了塊肉,說我倆這麼瘦,得多吃點。不過我哪有心情吃飯?我忙問劉大爺認不認識一個叫劉雨(我媽的小名兒)的女人,劉大爺說認識,又問我是她的誰?我和李淩都說我倆是她親戚,來找她有點事兒!劉大爺聽我倆這麼說,就有點不相信的看著我兩,說,“劉雨那丫頭都嫁出去好幾年了,怕是小娃兒都有你大了。”
老人說的果然是我媽沒錯了,我又繼續追問老人認不認識劉雨的雙胞胎妹妹,老人這下挑了挑眉,說,“認識認識,我們都一個村的人怎麼不認識,但那娃兒死了好幾年了,怕是有兩三年了,怎麼?你們是她親戚你們不知道嗎?”
我聽老人這麼說一下子就慌了,小姨死了?我真的有個小姨,但是小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被劉大爺這麼問,我也慌了一下,還是李淩聰明,他忙解釋說知道,但是當時沒來得及趕回來,現在回來看看。
劉大爺這時有點不相信我倆了,眯著眼睛看我倆,說我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劉雨也是,她有啥親戚我都曉得,但就從來沒有見過你們,你們到底是她的誰哦?見繃不住了,我就坦白說出我的身份,劉大爺聽完後激動的說,“你就是那小娃子啊?當年你爸媽帶你來這裏的時候你就一小不點,沒想到一晃這麼大了,算起來你還得叫我聲外公呢,我和你外公是堂兄弟。”
我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親戚,我忙喚了聲外公,然後又問我小姨是個啥人,劉外公聽後說是個普通人唄,能是啥人啊?我完全愣住了,為什麼老人說的和他們說的不一樣?這時外公又問你是不是想問你爸媽他們的故事哦?我忙說是,劉外公哎了一聲,說你早說就是咯,說著,劉外公把我爸媽的事情慢慢道來,他眯著眼睛想了想,說,“你爸本來是個縣城裏的人,那會兒你媽和你小姨出門打工,他們就一個廠裏工作,一來二去你媽他們和你爸也就熟悉了,剛開始你爸他喜歡的是你小姨,可小姨性子倔強,不肯結婚。那會兒你媽又喜歡你爸,最後你爸吃了你小姨的癟,就和你媽在一塊兒了,不過算的是你爸有良心,雖然剛開始不喜歡你媽,但對你媽也挺好的,後來你媽生了你,你爸就對她更好了,每年還回這裏來看你外公一趟,隻是後來你外公外婆去世了,他們也就再也沒來過了。”
沒想到我爸媽和我小姨還有這樣的故事,我聽了很訝異,然後忙問那我小姨是怎麼死的。劉外公歎了口氣,繼續跟我說,“你小姨在你生下來後的三年就死了,她是在外邊兒出車禍死的,死的很慘,簡直是麵目全非,後來不知道你外公打哪兒請來了一個化妝師,那化妝師的技術厲害的很,當時硬是把你小姨的臉化回了原來的樣子。”
我和李淩再一次對視一眼,然後問小姨的墳墓在哪裏?劉外公說因為當時那個化妝師說小姨死的時候怨信太大,不能隨便亂葬,後來那個化妝師交代一定要把小姨葬在亂葬崗裏,不然會出大亂子。農村人很相信這些,那會兒外公外婆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經過歲月的洗刷,那亂葬崗已經成為了一片荒地,雖然地底下是屍體啥的玩意,但看不出來是個亂葬崗。
李淩聽劉外公這麼說,挑了挑眉,似乎在思考什麼,我問咋了,李淩告訴我,“屍體一般來說是不允許葬在亂葬崗的,因為亂葬崗就是一個養屍地,怨信太大葬在那裏,分明就是想讓屍體詐屍。”
我覺得李淩說的對,劉外公的話自然是不容置疑的,如果這麼說來的話,一切就都是那化妝師搞的鬼。但是誰故意安排了這一切呢?那個化妝師又是誰呢?我想不通,就問劉外公能不能帶我們去看看我小姨的屍體,我們想重新葬過。劉外公說這個沒事,畢竟這麼多年了,你小姨的墳也應該換個好一點的,難得你有這個心哦!劉外公說完,又皺了皺眉問我找到風水師沒?我指著李淩說這就是風水師,他本事大著呢!
農村人信這些,也敬重幹這行的人,劉外公聽我說李淩就是這行的人,瞬間就對李淩生出敬佩感!問題也是多得不得了,問李淩啥時候學這個的啊,師從何處啊什麼的,李淩該回答的就回答,不該回答的就撒了個謊,他對劉外公說他沒師父,這本事是祖傳下來的。這一行差不多也都是這樣,一輩接一輩的傳,所以劉外公不容置疑的信了他的話。
等劉外公把家裏打整好了,他就拿著鋤頭領我和李淩去看我小姨的墳墓,這裏離亂葬崗很遠,我們足足走了大半個小時才走到,不過這裏一點也不像亂葬崗,倒是像塊丟荒了的地。劉外公把我倆帶到一個土包頭跟前,說這就是你小姨的墳墓。我想過爛,沒想到這麼爛,我也不懂這些,就看著李淩,望他拿個主意,李淩卻是一挑眉,說這個墳裏肯定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