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隔得近,溫酒能清晰地感受著男人熨燙的呼吸,讓她胸口有種說不上來的安寧感,就好似在獨自飄浮了很久,終於找到能依靠的地方了。

溫酒抬起白皙的手,情不自禁抱住他脖子,將額頭貼上去:“徐卿寒,我好想……”

“嗯?”

她唇角彎了彎,有氣無力,沒有把後半句說下去。

不管是當年還是現在,她真的……

隻是想跟他好好談一場戀愛而已。

一場沒有旁人出來阻礙,隻有彼此真心喜歡的。

——

長年不生病的人一旦病了。

就像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絲抽般難熬。

溫酒這場發燒感冒,一周後才好全。

這讓秦眸汗顏:“小祖宗,虧得我以前還覺得你身強體壯,一年到頭三百六十五天無休都能抗的住工作壓力,怎麼現在工作量減輕了,反而身嬌體弱起來了?”

溫酒很沒形象給了他一個白眼,恨恨地說:“你懂個屁。”

即便是這樣頂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卻這樣張口罵人的話,在秦眸眼裏也很不討喜。

而沒等他說教一番的時候,溫酒就已經皺著那張漂亮的臉說:“我是怕懷孕了吃藥對胎兒不好。”

秦眸差點沒噴笑出來:“你怎麼可能懷……”

話說一半,他突然不笑了。

“等等,你怕吃藥對胎兒不好?”

溫酒剛病好,氣色還沒徹底好轉,一邊拿口紅給自己唇上點色,表情不變道:“嗯。”

一個嗯字,是什麼意思?

秦眸被她嚇唬得心跳都差點兒停了,壓住喉嚨怒吼的衝動問:“你該不會又戀愛腦,跟男人上個床連套都沒讓他戴?”

溫酒抿了下唇,甜膩的味道慢慢散開。

她破天荒同一次,心平氣和為自己辯解:“就一次,那晚我公開戀情,和他的情緒都有些控製不住,事後我也反思過自己了。”

“……”秦眸

其實溫酒是性情是嬌慣了些,卻也非常好哄。

隻要對方先一步服軟,她完全就是副戀愛腦的狀態了。

秦眸突然想抽根煙,內心已經滄桑了。

“好了,我懷孕也不用你負責,幹嘛擺出一副要當後爹的表情。”溫酒將口紅朝化妝包一扔,百般無聊看了眼手機屏幕,還有十分鍾,商演的時間就開始了。

秦眸忍不住瞄了幾眼她纖細的腰,心裏琢磨著該不會真的有了吧。

“你要不要換一條裙子?”

溫酒出席商演這條裙子,是舉辦方特意準備,銀白色晚禮服很襯身材,胸口處的花紋一直蔓延到腰側,勾勒的很緊,幾乎沒有隱露出半點贅肉痕跡。

這麼緊,要是真的懷孕的話。

且不是勒壞了徐氏集團未來的小太子爺。

麵對秦眸的操心,溫酒很不在意:“怕什麼,要真懷了,還是一顆小豆芽呢,哪有這麼金貴。”

而且話說回來,要真跟徐卿寒有了孩子。

她還沒想到,後麵的事……

離開出席商演還有三分鍾時,助理給溫酒小心翼翼戴上了品牌方的珠寶,和手指鑽戒是一係列出來,相當奢華。

秦眸左右看了一圈,點評道:“貴氣逼人。”

有沒有文化了,怎麼感覺都跟貴婦一樣。

“……”溫酒不搭理他的讚美,低頭調整著戒指,有點大,和她手指的尺寸不符合。

“酒酒,你的手機響了。”

助理將它遞過來。

溫酒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號碼,眼眸微垂,說道:“放著吧。”

她這一段時間都沒有接殷蔚箐的電話,隻會接護士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