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掛念著亦舒,就算是從‘牢籠’中難得解脫出來,淩喬也顧不上呼吸外麵的新鮮空氣,就攔了輛出租車直奔陸氏集團樓下。
她在陸氏集團的公用電話亭內給陸逸冰撥去了電話,響了很久無人接聽,就在她因為這個電話止不住胡思亂想的時候,才姍姍被人接了起來,裏麵傳來了女人低溫婉轉的聲音,“喂。”
淩喬聽出了那道聲音來自於誰,躊躇著最後還是開了口,“路伯母,我是淩喬。”
“喬喬?”高貴的婦人的聲音裏隱帶著絲喜悅。
“是,伯母,是我。”淩喬對陸母的印象不深,小時候隻是遠遠地見過幾次,卻也都是背影居多,不多的記憶中感覺這個美麗的婦人,表情淡漠總是帶著一種讓人無法靠近的距離感。可身材曼妙,儀態雍容華貴,舉手投足間仿佛能隨手帶出一朵朵清新的花朵,又總是讓人忍不住地想要多看幾眼。
後來,因為陸逸冰的求婚,去過陸宅一次,可也都是表情淡淡,少言寡語,銳利的視線總是若有似無地攏在她的身上,對她仔細的審視。
像此刻這般難得的熱情,淩喬倒是開始諸多的不適應了起來,時間緊迫倒也容不得她做過多的細想,便忙開口直奔主題,“我想找逸冰,他在嗎?”
“在,在,隻是現在可能無法接你的電話。”陸母聲音低落,情緒所動,帶著些哽咽。
淩喬一愣,思緒因為亦舒的話牽動了起來,心尖跟著一緊,手指扣緊話筒,她強迫著不允許自己做過多的胡思亂想,聲音帶著微微的顫澀,“為……為什麼?”
“他病得很重,一直高燒不退,意識混亂,嘴裏一直在叫著你的名字。”
“他,他病了?”淩喬心中湧起一抹愧疚,她清楚陸逸冰之所以會病,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應該歸結於她,畢竟一個養尊處優的少爺,哪裏受過這般羞辱,而且還連帶著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不垮,隻怕也是個鐵打的人吧。
此時,她哪裏還顧得上對亦舒的承諾,抓著話筒急切的問,“那他現在人在哪裏?我馬上過去找他。”
“你快過來吧,他在陸宅。”
放下電話,淩喬在路邊攔了輛車便直奔陸宅去了。
到了陸宅,同樣是關心陸逸冰的兩個女人,也顧不上客套寒暄,陸母將淩喬帶到了陸逸冰的臥房內。
陸逸冰的房間跟錦瑟的房間不同,這裏到處可以看到溫暖色,溫暖的大床,溫暖的家具,溫暖的氣息,淩喬不明白那溫暖的氣息到底是來自於何處,後來淩喬再次回憶起來,才終於有了定論,哦,那溫暖的氣息來自一個叫做母親的女人,滿滿的愛與關切,怎不讓一個溫暖的空間變得更加舒適宜人呢。
那時的她竟然毫無預警地想到了錦瑟,管家說他身邊沒有一個有血緣的親人,他把她當成了他的家人。
看著床上睡得並不安穩的陸逸冰,淩喬哪裏還有時間傷情感懷,她走到陸逸冰的床上坐下,俯首靠近了一些,輕聲喚道,“逸冰,我是淩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