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微弱的光開始逐漸撐破天際。在景昊雲的馬蹄聲,驚動守衛皇城的士兵時,正好趕上開宮門的時候。那侍衛盤查的,也特別的嚴厲。景昊雲心下著急,可是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更快地進去。很顯然,動粗,是萬萬不能的。
就在景昊雲握起了自己的長劍之時,那邊有宮裏的宮女,臉覆麵紗,飛速地跑了過來。她高聲道:“各位侍衛達人,請稍等。我是季美人宮裏的。我奉美人的命,來接景少將軍入皇城。因為事情緊急,你們就不必慢慢盤查了。另外,景少將軍已經被批準,可以帶著武器進皇城。你們派一人過來,跟景少將軍。除了季美人宮裏,其他地方還需要你們的人引路。否則,會有很多麻煩事兒。要是耽誤了要事。你們可吃罪不起!”
這話,話音才落。那邊侍衛已經快速地整理好了。隨從的人也已經隨之前來了。景好運再一次驚歎,整個皇城的嚴密布局。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好最精密的判斷。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能處理好之前之後的一切事宜。說實在的,也正是因為皇城的守衛,景昊雲才決定站在威帝這一邊的。心思如此縝密的人,不可能真的如外人看著的那般和善,那般無所作為。這樣一個深沉內斂的主子,是他最期待的。
景昊雲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他也很清楚。他再怎麼精明,也始終是被威帝給算計著的。要知道,看似最沒有動作的人,實則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收入了眼裏。他不發聲,不代表不知道。他什麼都不說,不代表,他什麼都不做。但是。就算明明知道被算計著,可還是覺得,和高手過招,才有意義。因為景昊雲知道自己的小心思,很有可能就是威帝看見的,自以為是他的缺點。一個沒有缺點的人,讓人用著也不見得放心。還不如就這樣坦誠地將自己的欲望給彰顯出來,也許,就可以讓人看見他的可用之處。 也許也隻有到了這個時候,景昊雲才開始緊張。他一直以來,和威帝也是時有見麵。在沒有攤牌之前,他還完全可以以一個少年人的態度麵對威帝的各種話語。畢竟,這皇帝,和他老子才是同一輩的人。他每次來,也總是沒大沒小的。很多話,都是明著暗著打嗑嗑。所以,也總是沒大沒小了。現在好了,著急要救人了,他也想知道,接下來應該幹些什麼了。就這樣,急匆匆地跑到威帝麵前,該怎麼說呢?
說實在的,景昊雲還是有些忐忑的。心裏頭忐忑不已,跟隨著他的侍衛見他也是心亂。說實在的, 引著他往前走,他就莫名其妙地往右邊去了。見他也是無心的,侍衛也隻好,走到了他麵前,低聲道:“奴才還是在少將軍前麵領路吧。我看在少將軍身後,少將軍時不時會聽不見我的聲音。那奴才就在前頭走著,速度要快吧。聽說,少將軍有要緊事。”
景昊雲點了點頭,對著一個不怎麼認識的侍衛,扯了扯嘴角,臉上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那侍衛,笑笑,接著走到了前麵。接下來的時間,景昊雲都覺得自己一直是雲裏霧裏的。說好是季美人找他的。但是那個侍衛,輕易就將他帶到了禦書房。 此時此刻,天已經亮了。可是,從外頭看,依然可以看見,禦書房裏頭的燈,還點著。估摸著亮了一夜,裏頭伺候的人,實在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去把蠟燭滅了。這麼多亮著的燈一下子要是吹滅了。那蠟燭的煙火氣息,人要是聞著,肯定要嗆到、通常都是陛下離開書房之後,才會有人收拾。現在看來,人都還在。
那侍衛,在禦書房的正門口停了下來。示意景昊雲繼續往裏邊走。景昊雲點了點頭,深深地歎了口氣,提起了下擺。一直覺得自己害怕,可是當他的腳步,跨進了大門,頓時感覺神清氣爽。其他一切的一切,都是浮雲。他現在,要做的,唯一想要做的,就是拚盡全力,去找回他所愛的人。
即便要麵對的,是他所不能掌控的。當景昊雲有了這種認識之後,帶著這種覺悟,進了禦書房的時候,他的心情是輕鬆的。可以說甚至還帶著點愉悅。 當他一身神清氣爽地出現在禦書房的時候。敞開的大門,太陽,微亮的光芒,在他的身後。案前,匍匐著的左岸哈威帝,抬起了頭來。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門敞開的地方。哪裏很亮,陽光下,那個少年,宛如神邸。那樣的耀眼,那樣的溫柔,那樣的奪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