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眉看出來了,九信這是還記恨著她當初與江澈的「分手」呢,所以在故意拿話擠兌她呢。她並不生氣了,反倒有些欣賞九信的忠心護主。所以,她隻是莞爾一笑:「我不後悔,我有什麼可後悔的——要知道你家澈哥已經被我承包了。」
九信聽得似懂非懂:「舒小姐,你以為我們澈哥非你不可嗎?薛小姐你是沒見過了,如果見了她,你就不會這麼自信了!」
「不好意░
江澈之所以隱而不發,一來這樁醜事鬧開了會讓他自己很沒麵子;二來,如果被李保山父子發現他知道了這件事,他的處境就要不妙了——為了防止他日後因「奪妻」之恨來報仇,他們一定會先下手為強對付他。而他的實力尚不足以與李家父子正式宣戰為敵。所以暫時按兵不動,對自己會更有利。
可是現在李星南的酒後醉話讓這樁私情曝了光,江澈可以料到,李保山將要不可避免地開始對付自己。畢竟他的未婚妻被他兒子先睡了,他是有充分理由向李星南報仇的。李保山不可能不為兒子的人身安全考慮這一風險。而控製風險的最好方法,往往是將風險消滅於萌芽狀態——譬如,想辦法做掉他。
腦子裡飛快地思來想去一番後,江澈已經很清楚自己的處境之糟。他當然不會坐以待斃。現在的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被人暴打卻毫無還手之力的小乞兒。那時候的他是一頭綿羊,如今的他早已經蛻變成了一隻狼。不管誰想要他的命,他都會讓對方付出血的代價。
陰沉著一張臉踏進保安會會所的大門後,江澈就知道一定又來了女客。因為前堂的門窗旁擠了不少刀手在探頭探腦,那光景與薛白的兩次造訪如出一轍。
最初,江澈還以為又是薛白來了呢,心煩意亂地把眉頭蹙得更緊:都跟她說了別再來這裡,她怎麼就不聽呢?
等到大步流星地走進前堂,意外發現坐在堂上的人居然是舒眉時,江澈陡然一呆:「舒眉——你怎麼來了?」
一見江澈回來了,舒眉笑盈盈地站起來對他說:「江澈,我有事特意來找你。」
如果之前沒有聽到五魁說的那個壞消息,對於舒眉的意外出現,江澈一定是驚喜交加。可是現在,他卻高興不起來,反而憂慮滿腹。因為他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很不妙,如果舒眉表現出一副與他關係親密的樣子,那麼她也會被連累的。他完全不難想像,李保山將會如何利用她來對付自己。
江澈無論如何不願意讓舒眉也被牽涉進來,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或驚嚇。所以,怔上片刻後,當著屋裡屋外的許多雙眼睛,他一臉冷淡如冰的表情說:「你來幹什麼?我們已經分手了,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舒眉不覺怔住,完全不明白江澈怎麼會突然對自己這麼冷若冰霜。那天在她的宿舍,他還表現得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對她說,今天卻換了一個人似的,神色冷嗖嗖如寒冬臘月的冰雪。
「喂,江澈,你今天怎麼了?怎麼這樣子跟我說話?」
「你想我怎麼跟你說話,像以前那樣好言好語嗎?不好意思,我現在煩你了,懶得搭理你。如果想要人捧著你哄著你,那就去找別人吧。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話一說完,江澈扭頭就進了後堂,把舒眉撇在前堂徹底不聞不問了。她氣得瞠目結舌,九信則一臉揚眉吐氣地說:「舒小姐,想當初你不理我們澈哥,現在風水輪流轉,我們澈哥懶得理你了。」
又羞又氣地重重跺了一下腳,舒眉不服輸地說:「沒錯,風水輪流轉,你等著看接下去是怎麼個轉法吧——告訴你,誰笑到最後,誰才笑得最好。」
對於自己可以笑到最後,舒眉是深信不疑的,因為有江明石這個人證。她並不擔心江澈會被薛白迷住呢,也絕不擔心他會移情別戀。
舒眉隻是無論如何都想不通,江澈今天為什麼會這樣對自己,在心底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