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指向他,冷冷地說:“過去的她已經被你殺死了!你根本不知道這段時間她因為你經曆的痛苦,而你還沾沾自喜以為還能完完全全地掌控她。我可以告訴你,孟一辰,沒有周翎,你不會有今天,而你已經錯失了珍寶,就再也沒辦法挽回她的心了!”

孟一辰太陽穴上的青筋暴起,“我就知道是你……”

他起身,漸漸向她走近:“要不是你給周翎灌了迷.魂.湯,我們今天根本不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安恬臉上絲毫沒有懼意:“這三年,如果不是周翎在你身邊,你可能早就在銀行混不下去了,為什麼?我告訴你,不說你命中就無官鬼加持,天生沒有官運,就說你麵相,乍看之下好像玉樹臨風,仔細觀察,就能看出你已經開始鼻歪眼斜,奸門多痣,更不用說你氣量之低,甚至不如女人……”

當孟一辰走到她麵前,黑深的陰影覆上她的麵容時,安恬抬起頭,平靜地說:“不過,孟施主你也別太灰心,古人有你這樣麵相的,也有官運亨通的人。”

孟一辰的動作微滯,聽她接下來的話。

“但他們,大都是賣國求榮的奸臣,以及貪生怕死的太監,雖說遺臭千年,也好歹青史留名讓我們唾棄不是?”

安恬笑容甜美,仿佛沒看見他猙獰的表情:“孟施主,根據前輩們的經驗,若想官運亨通,不如您也試著拔刀自宮,或許,還有繼續向上升職的可能……”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

因為孟一辰抬起手,對著她的臉,重重地掃了一個耳光。

身高懸殊,力量懸殊。

安恬支撐不住,被他打翻在了地上。

頭發散了,木簪斜斜地快要掉下來,散亂的發絲垂到額前。

臉感覺不到疼,已經是麻麻的一片。

右耳嗡嗡地響,好像無數隻蚊子在她耳畔亂飛。

她舔了舔唇,嚐到淡淡的血腥味。

沒關係,不疼的。

隻要想到她,就感覺不到痛意。

隻要想到她。

孟一辰摔門而去。

不想他剛走出來,就聽到身後微弱而堅定的聲音:“把錢給我。”

他轉頭,看到安恬向他伸出手。

右臉已經腫脹得老高。

“瘋子。”

他低低罵了聲,見安恬想攔他,想再次把她推到地上。

對麵包廂的門,突然開了。

兩人下意識地轉頭,看到裏麵的人,立時都呆在了原地。

周翎從裏麵走出來。

從走出來開始,她的目光就始終圍繞著小道姑一個人。

她走到安恬麵前,停下。

安恬被她盯得有些心虛,想努力撐起一個笑容,臉卻不爭氣地在這時疼了起來。

好疼啊……

她嘴唇顫唞著,嚅囁著,想說什麼,卻不知該說什麼。

卻見周翎望著她,眼眶慢慢紅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隨即,一滴淚如鑽石般,從她眼底落下。

周翎轉過身,看著孟一辰。

那是種怎樣的眼神……

孟一辰無法形容,隻覺後背發冷,仿佛看了此生最可怕的一部恐怖片,心口都痙攣起來。

“你敢打她。”

周翎走近他。

隨即扇了他一巴掌:“你有什麼資格?”

“翎翎,我……”

“你算什麼,你竟敢打她?”

又是一巴掌。

孟一辰捂著臉,震驚地看著未婚妻,“周翎你……”

“她的手是怎麼回事?”

“……什麼?”

“她的手上全是傷,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這他媽跟我有什麼關係?!”

安恬上前,想牽她的手:“周翎,我的手和他沒關係……這是……”

是她為她做禮物,弄傷的。

但周翎沒有回頭看她。

她拿出手機:“我要報警。”

“報警?你為了她要對你男朋友,對你未來的老公報警?!周翎你是不是瘋了!”

孟一辰大怒:“周翎,你報警不會有人受理的,我頂多是打了她一巴掌而已,警察不可能過來……”

“不受理?”

周翎點頭,往走廊上的裝飾品走去:“不受理對吧,那好……”

她拿起一個花瓶,毫不猶豫地往孟一辰頭上砸去。

“劈裏啪啦”地一聲。

花瓶碎了。

孟一辰的頭頂,登時血流如注。

“啊!”

服務生尖叫起來,拿起手機開始報警,“喂,110嗎,我們××酒店這裏……”

孟一辰呆若木雞地站在原地,任由濃稠的血液流經他臉,一滴滴落在身上。

“你看,這樣不就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