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樣啦。”
一句話把阿理說得那眉間的小山海撥升高:“皇子,我……”
“呃,對哦,阿理,你知道這些藥材哪裏能弄到麼?我在這宮裏找不到,康納告訴我這些是禁藥。”一邊說著,蒂雅把抄得甚是撩草的一張紙條遞給理斯德林。
“康納?”
“呃哦,那個呃我殿中的專屬醫師,這半個月都是他在料理你。”
“……”他記得,那個很年輕的醫神官,大概十七八歲卻已經修成一頭銀白發,聽說神官有銀發是一種修真,成就不小。“皇子,要這些藥材做什麼?”
“幫伊紗他治病。”
“……伊紗?二公主?”不會是他想的哪個吧,阿理手一抖,紙張脫出兩指飄啊飄,飄得老遠。
蒂雅蹬蹬蹬地跑過去撿起來:“怎麼啦,我配了很久的,你不要這麼樣糟蹋我的研究成果。”
根據他的觀察發現,神官院裏的家夥走路都是一飄一飄的,這張紙條要是躺多一會,就會變成腳底下的亡魂。
“皇子,二公主殿下的情況你不可能不理解,你接近他有可能會得病。”真不明白這個皇子自失憶以後竟然變得如此不懂警惕。
聽到他的話,蒂雅笑了,杏眼彎彎的:“你在擔心我?”
“當然的,皇子是我的主子。”看到那張開朗的笑臉,阿理硬是壓下心中的疑問,低頭斂目。
“哦……”主子麼?“那你能為我做到什麼程度?”
“獻上生命。”近衛——注定是要用生命追隨主人。
獻上生命?“阿理啊,我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什麼都不知道,除了巴蒂爾,伊紗現在還有你,你們就等於是我的親人。所以呢,你千萬不要背叛我哦。”
“皇子,我不是你的親人,我是你的奴仆。”能說受寵若驚嗎?這番話讓理斯德林的心翻起驚濤駭浪。從遠古以來,主子是奴仆的天,作為主子的從來不會顧及奴仆的心情,可是今天這位尊貴的皇子卻說出這麼一番話。
“我不需要奴仆,在我的生命裏,隻有親人,願意與我交心的人都是我的朋友,你是其中一個,三個的其中一個。”是真誠的,他相信自己不會看錯人,這個近衛是可靠的。
“皇子……”
“阿理,你幾歲了?”不讓他有羅嗦的餘地,蒂雅又拋下一個問題。
理斯德林明顯的一愕,馬上明白他的用意,可是也莫可耐何:“皇子殿下,我今年二十八。”
“哦,好老,你是大叔哦,嗬嗬。”(- -你有臉說,女人!你都已經三十四高齡了)
……聽到皇子叫他大叔,理斯德林莫明的無措了:“皇子……我……”
蒂雅壞壞地笑了,還好他不知道自己已經三十來歲,不然一定會被他氣死:“好了,大叔,你應該知道該到哪裏找這些吧。”
看看那張紙,再看看那胸有成竹的笑,他無奈地歎氣,他竟然不知道拿調皮的皇子怎麼辦:“黑市裏應該有。”
“黑市?”有趣的詞。蒂雅兩眼閃著光芒:“有趣,我們現在去。”
“皇子,那是在城堡外,很危險,我認為你應該回殿裏去練劍。”
“大叔,你很煩耶,你不帶我去我就讓康納帶我去。”
“……神官是不能隨便離開神殿的。”
言下之意就是神官不會知道黑市在哪。
聽罷,蒂雅挑挑稚氣的眉:“那好,我自己去,反正有一張嘴巴,我可以問路。”
“……”看著小小個子的蒂雅,阿理甚感無奈,要是放任他出去,想必永遠也回不來吧:“還是讓在下帶你吧。”
好衰怨的語氣哦,蒂雅壞壞的笑,他早知道結果會是這樣的。滿足地跟在他身後步出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