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病會傳染。”
……天知道,這天花是不可能傳給他的,他在小時候可是植入了疫苗哦。
“沒關係,要是它能惹上我,那就隻好認了。”
“……”明顯是太訝異了,女孩忘記了剛剛的動作,抬起頭來直視自己並不熟悉的皇弟,仿佛看到妖怪,她的皇弟不是總躲在角落,沒有一點存在感的嗎?“你太不理智了。”
對上一雙棕色的眼瞳,蒂雅被吸引了,那雙眼睛,很吸引人,從那雙眼可以看出眼前的人應該是個溫婉的人吧,沒有長疹子的半張臉十分精致,動人。可惜了這樣一張臉:“我不理智?呃,很多人這麼說,真好的眼神,純潔得讓人生氣啊。”
“什麼?。”女孩並未聽清他的話。
“沒什麼,這宮裏有其他人得這病嗎?”
“這裏沒有……我是從別處得來的,在那個地方我是唯一活下來的。這樣的病,一旦得了,就沒救了。我是被神官的結界護著活在這個牢籠裏。聽我說,快點離開這裏,叫神官來給你淨身,千萬別染上這病。”
“你一直一個人在這裏嗎?”突略嵐雅的勸告,蒂雅環視密封的室內,連唯一的窗都是固定的玻璃……莫明地,蒂雅感覺到自己的心髒一陣刺痛,他討厭這個空間,像小鳥那該死的牢籠。
“母後和皇弟經常來看我。”嵐雅轉頭看向唯一的窗口,蒂雅沒有突略那眼中一閃而過的寂寞。
“真好。結果還有人對你不離不棄。”沒有譏諷,是真正的響往。
嵐雅聽出來了,他不解地看著蒂雅:“我現在的情況能說好嗎?”
“至少你還有人愛著,就算這樣的情況,他們都沒有放棄你。”
“你也有啊。”
我也有嗎?空洞自眸中一閃而過,記憶裏那雙藍色的眼睛充滿驚慌,好像是上次自己生病時,迷蒙中看到耐德擔心的眼神,世上就隻有他會著緊吧,可他已經不在那個世上了……蒂雅不想繼續這個遙遠的話題。比起初見時的生疏,蒂雅已經忘記那種感覺,在女孩吃驚的目光中,隨意地走到他床邊坐下。
“這病會傳染,你沒有聽清楚嗎?”
“你母親和弟弟都常常來不是嗎?他們現在病了?”聽他的形容,不就是出去的時候去找神官給淨身就好。
“就算這樣,沒有人會喜歡待在醜陋的人身邊。”
“嗯,是這樣沒錯,可是你的眼睛很漂亮,和我聊聊天吧,我在這裏認識的人不多啊,皇兄已經不要見我了,另一個又躺在床上,剛剛好看到你,你就行行好當被狗咬到吧。”微微抽[dòng]臉上肌肉,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
“……”看到蒂雅一副煞有其事的可憐模樣,女孩笑了,可是馬上他在察覺到不對勁:“認識的人不多?”
這時蒂雅已經自行拿起空空的花瓶插上一些花兒,雖然在這室內還算打掃得幹淨,可是明顯的打掃的人並沒有心思去弄些什麼讓可憐的公主開心開心,房間的擺設單調得可以。
“哦,怎麼還有這麼多人不知道我失憶的事呢?我還以為會傳得好快。”弄得他的思想工作不好做啊。
“失憶?那……你還不知道我是誰就跟我聊天?”
“嘻嘻,不好意思,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我是蘇裏·蒂雅,蘇裏國的六皇子,請問這位美麗的小姐芳名。”蒂雅優雅地行了個禮,逗笑了他。
女孩自床上下來,提起裙擺優雅地行了個禮:“六皇子殿下好,我是蘇裏國四公主蘇裏·伊紗·麗麗。”
“哇,你還是我姐姐呢。”蒂雅看著這位才高自己半個頭的女生,真的是姐姐麼?要是四公主,最少也有個19歲了吧,可這個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