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這裏了,我還有生意,你們身份證都準備好了對麼?”

就在我還想要說話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那個男人也沒有再和我們說什麼,就把車開走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六子的聲音,但是因為山區內信號不好,聲音斷斷續續的,感覺聽著不像是六子的聲音,大致上六子說讓我們在酒店裏待一天,他這裏還有貨沒有拿到手,不放心所以走不開。

我結束了那種簡直像是和外星球打手機的對話。說:“這裏的型號和防空洞一樣的差,六子估計還得晚一天,我把這裏的情況用短消息發給他了。估計他兩天後回來。”

白翌說:“我覺得這裏好像來過。而且是和你來的。”

我看著四周圍,安靜的像是墓場,連樹葉的搖曳都是靜默的。我說:“我是沒這個感覺,你記錯了吧。”

白翌看著那已經褪色的金屬招牌說:“嗯,有可能。”

當我們拿著行李進入這寂寞的酒店時,身後忽然想起了一陣吵鬧,就像是瞬間打破了香檳酒,使得周圍的氣氛一下子活了起來。

身後跟一群大學生樣的年輕人,和我們一樣拿著行李嘻嘻哈哈地往裏麵趕,臉上都是出遊的興奮。我被這樣的氣氛所感染,覺得這家安靜的酒店其實也有其活力的一麵。

白翌推了推我,於是我們混在這群大學生中一起進入了酒店,門口沒有那種大酒店固有的大型花盆,空蕩蕩的大廳的隻有一個巨大的吊燈,被風一吹,吊燈就會搖搖欲墜地發出玻璃敲擊的聲音。地毯並不是那種俗氣的大紅色,反而是一種非常典雅的深藍色,就像是深海的顏色,走近大廳就有一種被吸進去的感覺。

大堂登記處隻有一個女服務生,化了很重的眼妝,遠遠看過去就像是兩個巨大的窟窿。雖然煙熏妝很流行,但是遠看真的有些恐怖。

大學生們分別開始從包裏翻身份證,而我的身份證早就交給白翌了,他拿到服務台去做了登記,那個眼妝非常誇張的服務生機械地看了我們兩眼說:“一間標房。隻能兩人住的,不接受加床,兩位確定一下,就在這裏簽字,兩百塊押金。”

白翌掏錢拿到了磁卡,這時身後的大學生們才湊齊身份證,而我則一直都在邊上看行李。其中一個長得非常小巧的小姑娘一直往我這看,我朝她笑了笑,她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又和同學嘻嘻哈哈地笑,但是時不時地往我這瞟兩眼,至少我覺得眼神非常具有挑逗性。

白翌走了過來,他說:“好了,我們去房間吧。”

我點了點頭背上行李袋,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小巧的姑娘喊住了我。我回過頭,發現她被其他同學給推了出來,然後紅著臉說:“能請你幫個忙麼?”

我指了指我,她點了點頭,白翌站在邊上沒發話。小巧的姑娘看了看白翌,然後有看了看我笑著說:“能請你們兩個幫個忙麼。”

白翌淡淡地說:“我們還有事。”

女孩子拉住我道:“幫一個忙,我們們要拍一個短劇,但是我們缺少演員。”

我被女孩子一拉住,白翌就皺著眉頭,他抽出我的胳膊說:“抱歉,我們不是演員。”

邊上的同學終於按耐不住,道:“我們有演員,但是我們需要群眾演員。”

我嗯了一聲,邊上那個方臉的女生說:“我們想要在這個酒店裏拍短片,但是隻有我們太單調了,我們想要有群眾演員,露露臉就可以。”

我問道:“需要我做什麼?”

那孩子說:“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們就圍觀就可以了。為了需要最逼真的效果,我們不會告訴你們我們的劇情,就算你們問我們,我們也不會說的,但是你們是劇情中不可缺少的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