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翌遞給他一杯水,他一口氣連喝了三杯,白翌給我遞了一個眼色,我繼續幫他往茶杯內倒滿茶。迪特夫說了一聲謝謝,忽然他猛地站了起來,我抬頭問他怎麼了,他說:“小女孩……聽,有小孩子的笑聲!”

六子嚇得連忙回頭,但是門口卻什麼也沒有,他恐懼地看著周圍,他舔著嘴唇說:“這裏的溫度越來越高了……但是我覺得很冷,我覺得我的身體像是冰一樣。”

白翌繼續把茶遞給迪特夫說:“別多想,繼續喝茶吧。”

迪特夫伸手接過茶杯。他又一口喝幹了所有的茶水,白翌則默默地繼續給他倒茶,直到茶水幹了,他對我說:“再去給他加一點水。”我接過茶壺,發現白翌給他喝的是泡著符籙的白水,白翌對我擺了擺頭,意◣

迪特夫說:“壁畫在二樓,但是我們得先去拿鑰匙。”

迪特夫讓我們繼續和他走,一路上除了我們的腳步聲,就隻有迪特夫撓抓皮膚的刺耳聲音,這讓我都覺得渾身發癢,但是我隻要一抓自己的皮膚就覺得會馬上破裂。

迪特夫的臉色非常蒼白,他的臉讓我想到視頻中那個漢斯的臉,又腫又白,他難受地對我們說:“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些熱?”

我們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我回答道:“不,我們倒覺得這裏有些冷。”

迪特夫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他沒有再說話,很快我們就來到了視頻中的那個房間,迪特夫取下了鑰匙,他把鑰匙交給了白翌說:“我的手……”

我們發現他的手好像腐爛的更加厲害,而且變得非常僵硬。他苦笑道:“也許這是我最後的兩個小時了。”

白翌接過鑰匙,說:“我會在兩個小時內替你找到答案。”

迪特夫點了點頭,忽然樓上傳來了刺耳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被倒翻在地,我們抬頭看著上麵。刺耳的聲音中我應約聽到好像有人在低語,用一種我根本聽不懂的語言。

迪特夫說:“這聲音……有點像我的父親……”

我看著他,迪特夫說:“我父親在消失前,一直都重複著那些歌謠,那是回鶻語。”

六子說:“你的父親怎麼會在上麵?”

迪特夫搖頭道:“不會,我的父親已經死了很久了。”

迪特夫從房間裏走出來之後,他的臉色也開始出現了水泡和蛻皮的現象,而且皮膚顯得非常的灰。

六子艱難地說:“迪特夫……你的臉……”

迪特夫幹澀地開口道:“我們走吧。樓上就是倉庫。”

我們跟著迪特夫上了樓,上麵漆黑一片,迪特夫按了兩下開關,但是依然沒有亮,我們隻能通過樓下暗淡的光源,四周出了一些簡單的輪廓外就什麼都看不見了。迪特夫說:“這裏隻有一個倉庫,整理的非常幹淨,不用擔心被什麼東西絆倒。我們就這樣上去吧。”

六子緊張地問:“為什麼不開燈?”

我無法看清迪特夫的臉,但是他蔚藍的眼睛卻顯得非常的明亮,他說:“可能電源出現了故障,燈沒有亮,等到了二樓有緊急燈。”

我們就這樣抹黑跟著迪特夫往二樓,而他所謂的緊急燈源就是那種泛著綠光的指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