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二樓比一樓看上去更加陰森。

六子下意識地朝我這裏靠了靠,他說:“還不如沒燈呢。”

我讓他安靜點,白翌跟著迪特夫繼續走,我們兩個走在最後,忽然樓梯發出了急促的腳步聲,我回頭卻什麼也沒發現,隻是不知道為什麼那隻被敲碎的泥塑菩薩的雕像居然又回到了二樓的邊上,那破碎的讓菩薩像顯得更加古怪。

六子拉著我說:“靠,不是在樓下麼?這他媽的就是一棟鬼樓啊。”

我看著泥塑的菩薩說:“不,這裏是火宅。任何不可能的事情都會發生。”

我拉著六子繼續跟上迪特夫和白翌,漸漸地我們快要走到通道的盡頭,也就是放置壁畫的倉庫,身後微弱的緊急燈光也越來越暗,眼前連模糊的輪廓也看不太清楚了,我越走越覺得這裏的空間變得非常的大,前麵好像是非常空曠的空間。白翌和我並排走在一起,六子走在我的前麵,我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但是我沒辦法確定迪特夫在哪裏,因為我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腳步聲。

我悄悄地問邊上的白翌道:“我覺得不對勁,迪特夫呢?”

但是前麵卻沒有聲音傳來。我敲了敲走在我前麵的六子,六子嚇得差點喊出來,我立刻捂住他的嘴,我問道:“迪特夫是不是在你的前麵帶路?”

六子沿著口水,他說:“我摸摸看。”忽然六子倒吸一口氣說:“迪特夫不見了!”

白翌拉住我停了下來,他喊道:“迪特夫,你在麼?”

我擔心地問:“不會吧……他消失了?”

忽然一直保持不敢啃聲的六子叫了起來,急著後退,差一點撞到我的鼻子,我擋住他問:“怎麼了?”

六子激動的說:“我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像是破布似地。”

我連忙拉住他,深怕他控製不住亂跑,我說:“別慌。”

白翌對著前麵低聲地問道:“迪特夫,你在麼?”,但是前麵沒有傳來聲音,白翌隻能拿出鑰匙說:“我們繼續走,去看壁畫。”

於是乎我們三個大男人就像是少女般牽著手往前走,六子基本上是掛在我身上的,他抖的已經和帕金森一樣了。

終於我感覺走到了盡頭,而在邊上我也摸到了門框。忽然一雙手拉住了我,那隻手簡直就像是泥塑一樣幹燥冰冷,我下意識得抬頭,再一次從微弱的光線中看見迪特夫那雙湛藍的眼睛,但是那雙眼睛說不出的古怪。

迪特夫的聲音也變了,他就像是被割斷脖子的鴨子一樣發出模糊的聲音,他說:“這裏就是倉庫。”

六子呼了一口氣說:“哥們你跑哪裏去了?嚇死我了。”

迪特夫放開了我的手,他說:“我一直都在這裏。”

白翌拿出鑰匙想要打開大門,但是門卻沒有動。

白翌在我的邊上說:“打不開。”

迪特夫沙啞地苦笑道:“是啊,現在這裏就是火宅。怎麼可能靠鑰匙打開呢?”

就在這句話剛結束,忽然四周就變得非常的吵鬧,就像是開派對,有人再吹口哨還有高聲的笑聲和跺腳的聲音。那些笑聲在裏麵顯得非常的瘋狂。就像是笑的氣空力竭一樣。

隨後迪特夫也發出了嘶啞的笑聲,他說:“裏麵的稚子還在嬉戲。這和壁畫裏是一摸一樣的。”

我後退一步,白翌擋住我的後背,他說:“我們現在就像是壁畫中情景,我們在火宅的外麵,倉庫裏麵就是火宅。我們得想辦法打開門。”

我忽然意識道白翌說的話,我說:“佛經中火宅是不是著火的?”

白翌冒著冷汗道:“是的……所以叫做火宅……”

就在白翌說完,此時我覺得四周的溫度好像的確升高了,我摸了一下門,嚇得連忙放開了手,我說:“天哪,門的溫度怎麼那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