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啊,有一個老頭也對這壁畫有興趣,他賣了一個人情,被請去做顧問。”
白翌皺著眉說:“估計他很快就又要來麻煩咱們了。”
我說:“什麼意思?”
白翌合上小說,打開窗戶說:“那壁畫還有一個名字,叫吃人的火宅。”
白翌打開窗戶看著外頭,點上了一支煙,他回過頭看著我說:“六子這小子又惹麻煩了,而且還是一個大麻煩。我隻希望到時候不要再想八年前那樣……”
我還想要繼續問下去,但是白翌卻不願意再說了,直到他上班我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但是關於六子那頭也沒有傳來什麼怪事,我以為也許白翌搞錯了,沒想到兩天後真的接到了六子的求救電話。
“安子,安子你在麼?”
電話那頭六子好像在非常吵鬧的地方,還有推車的聲音,刺耳得金屬聲音。四周圍非常的混亂。我道:“啊,在啊。你在幹什麼呢?怎麼那麼吵?”
六子說:“你來一下吧,店裏先關了,我這頭忙不過來。”
忽然從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我緊張地問:“六子,六子你到底怎麼回事?”
六子說:“我在XX醫院,你來了我再說,對了,白翌呢?白翌能來麼?”
我忽然想到前幾天白翌說的大麻煩,而就在我分神思考的時候,電話就斷了。我給白翌打了一個手機,但是白翌隻是沉默了一會說下班他來醫院,所以我便一個人先趕往醫院,一到醫院我就發現的確出大事了。
醫院裏有好幾個燒傷病人,醫生護士忙成一團亂,我在那群人中找六子的蹤影,深怕他被燒成夜半歌聲裏的宋丹萍。
就在我找尋六子身影的時候我發現這些燒傷的人很奇怪,他們並非因為疼痛而尖叫,給他們處理的時候無論怎麼撕裂傷口,他們都毫無知覺,但是聽到聲音就開始發狂似地亂叫。好像他們不能聽見聲音,否則就會發狂。醫生護士死命地拉住那些病人,但是他們依然像是吃了興奮劑似地拚命掙紮,越是吵鬧他們就越是瘋狂。嘴裏不停地喊著:“聽到了!聽到了……下一個就是我!”
終於我在人群中找到了六子,他臉上都是灰塵,手臂上也有紗布,不過總算臉沒事。
他看到我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氣,他說:“哥們,哥們你終於來了。”
我看著這混亂的場麵說:“這是怎麼了?”
六子說:“哎,工作室被燒了,還有幾個人估計已經掛了……”
我皺著眉說:“怎麼會燒了?”
就在六子要繼續說話的時候從他身後走出一個老外,也是一身的狼狽,傷勢比六子還要嚴重點。
六子對我說:“這是迪特夫,咱們的合作方。”
迪特夫朝我伸出手,我發現他的手臂和手上都是繃帶。這讓我都不知道怎麼去握手。
我納悶地問:“你們到底怎麼了?不是修複壁畫麼?怎麼搞成這樣?”
六子歎氣道:“有人縱火啊……”
忽然從邊上衝出來一個人他一下子撞開六子,我一看,他的臉一半已經無法辨認了,都是水泡和燒焦的痕跡,他一把抓住那個叫迪特夫的老外,對他說:“火宅!都是那壁畫下得詛咒。完了,我聽到了牛叫聲!下一個就是我,就是我啊……上帝啊!救救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他一邊說一邊被護士拉走,而迪特夫的眼神眼神飄忽不定,他喃喃道:“火宅……那壁畫不該是這樣的呀……”
我見現在這樣也問不出什麼事來,而且那麼大火,那壁畫到底怎麼樣了都不好說,說不定這千年的壁畫就那麼燒沒了。但是看到這些人我又覺得白翌說的那幅壁畫肯定不會那麼簡單。不知道是我的錯覺還是怎麼了,我覺得那群人沒有痛感,但是他們又非常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