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跟上去問道:“怎麼樣?”
白翌說:“他告訴我說如果要知道密碼就一定要保密,否則就會惹禍上身。”
我連忙問:“那麼到底是怎麼破解的?”
白翌剛要開口,樓道內就傳來了趙一奇的叫聲,他歇斯底裏地喊道:“白翌,你得保密啊!”
我見別人都不願意我知道,我也不能怎麼得,白翌拍著我肩膀意思我們快走吧。
我抬頭看著漆黑的樓道,好像在樓道上還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應該就是趙一奇。他忽然也從樓梯下探出了頭,那一刻我覺得和那張腐爛的人臉出奇得像。他惡狠狠地盯著我,好像對我充滿了敵意。
在回去的公交上,白翌一直看著窗外,因為前麵趙一奇的話讓我非常在意,但是他那麼堅持,如果我再問以白翌的個性肯定也不願意說出來了。
我待在邊上有些煩躁,白翌開口道:“你覺得人能保守秘密到什麼程度?”
我想了一下,說:“嗯,得看著秘密的重要程度是什麼,如果是機密級別,那麼估計一輩子都爛在肚子裏了。”
白翌說:“我知道那祭祀坑的實際用途了。”
我問道:“什麼用途?”
白翌說:“處死背叛者的刑台。那是古蜀人對待背叛者進行處決的地方。”
我看著白翌,等他繼續解釋下去,白翌說:“那個祭祀坑其實就是處決坑,據小趙說那是一套非常殘酷的刑罰,首先被行刑者會坦白自己的罪狀,然後祭祀也就充當著法官的角色給以死刑,他會被砍斷四肢,然後拔掉舌頭,最後就是剝去整張臉皮套上那個黃金麵具,被活埋在坑內,如果他的屍體腐爛殆盡那麼就說明他是罪有應得,如果屍體沒有腐爛就說明他保守了族人的秘密,於是屍體會被重新挖出來,進行盛大的祭奠和表彰,就連當時的大祭司和國王都會參與祭奠。表示對於他的肯定。”
我搖頭道:“人都死了,祭奠什麼的都沒有意義。”
白翌說:“是啊……但是這就是破解詛咒的關鍵,關鍵就是在保密這個問題上。”
我盯著白翌的眼睛看,白翌說:“小趙說如果要破解詛咒就得把自己最為私密的一個秘密告訴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如果能夠保存秘密的話,那麼他就可以遠離死亡的威脅。”
我吸著一口氣,我說:“你答應他了?”
白翌說:“不……我還沒有答應。因為我不知道我能否保存秘密到永遠,畢竟我不知道這是怎麼樣的一個秘密。”
我摸了摸頭發,說:“那麼這事算怎麼解決呢?”
白翌繼續看著車窗外說:“讓我再考慮考慮。”
我沒有繼續說,而是讓白翌自己思考問題。到了家白翌依然非常沉默,白翌的個性就是如此,他雖然看上去冷淡,但是對於委托他總是會非常認真的思考,而這一大部分的原因也在於他是那麼一個把所有的責任都擔在自己肩上的原因。換一個說法就是這種人不善於推卸責任和給自己找理由。
這一天他都基本沒怎麼說話,也沒有調侃,隻是安靜地看看書,偶爾和我說一下話,我想他可能最後還是會選擇放棄,因為畢竟一個承諾的重量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是非常沉重的,他太重信用,所以會被信用所累,就像當年的庚辰一樣。
反正至於那個麵具,我覺得我還沒有到了威脅到我生命的地步,所以我也想要把這件事盡快的遺忘。到了晚上白翌稍微從那種沉重的思考中緩過神,他放下了書去廚房做飯,雖然也沒什麼多話但是看得出他的確選擇了不摻和。
我插著褲袋跟著他跑到廚房,他切著蔥我在邊上看著說:“哎,我覺得咱們的確沒必要摻和。”
白翌點了點頭,他說:“這事我有分寸,你也不用太操心,至於那個麵具跟著你的原因有兩種可能,一是你的體質問題,嗬嗬,別瞪我呀,第二種就是他要給你傳達某一種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