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瞅著達瓦一眼,然後把我拉了出來悄悄地說:“你們是不是見過了索旺?”
我一聽他居然知道索旺的事情,意識到達瓦的瘋病肯定和索旺有關係。我幹脆拉老板進了屋子。但是老板說什麼都不肯進去,他隻是在門口說:“這錢我不要,窗戶錢你們也不用出了。趕快走,找一個法力高的喇嘛,遲了他就沒得救了。”
我見他不肯進屋,也隻有搓著手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老板說:“索旺的第三個老婆,就和他一樣,得了瘋病,現在不知道在哪裏了。連救得機會都沒有。索旺的錢是不能接收的。你們不知道麼?”
我連忙問道:“那是為什麼?還有索旺啊怎麼突然當刀登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老板人不錯,見我哆嗦成這樣就把我帶到一間房間裏遞給我一杯熱酒說:“不知道,他的父親和哥哥都是刀登,隻是他過去不願意當。後來去拉薩做生意了。”
我問道:“那麼為什麼還要再回來?”
老板欲言又止,他說:“這事我不太清楚,這裏沒有人敢打聽索旺的事。過去對他的事有興趣的人現在都已經不在了,死的死,跑的跑。聽說他其實也瘋了,好幾次都想過自殺,但是寺裏的喇嘛說他自殺就會下地獄,我有一次見他拿著一把刀就往自己的身上刺,但是沒刺入要害,他捂著傷口亂叫。那次還是我替他叫來衛生所的人,否則他現在死了。你們打聽他的事其實縣城裏就傳開了。我們都猜到你們會遇到這件事。”
我感覺我的背後又癢了起來,我抓著後脖子有些為難,雖然和他相處時間不長,但是畢竟他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們也有責任。我說道:“這裏比較厲害的喇嘛在哪裏?”
老板遞給我們一個地址,然後告訴我們:“找這位喇嘛吧。他是我們這裏最好的喇嘛,法力最大的。”
我回到屋子裏,達瓦的情緒稍微得到了恢複,但是依然顯得非常驚恐。他眼神已經沒法集中了,看到我的時候就盯著我的背後,他又開始發瘋似地喊道:“空行母,荼吉尼……我錯了,我有罪……”
我回頭看著我背後,但是我背後什麼都沒有。
白翌問六子:“你們看到了什麼?是不是看到了白頭雕?”
六子捂著鼻子說:“沒,什麼都沒有看到。我隻聽到了笛子的聲音,然後我想出來找你們。還沒走出門口,這家夥就開始發瘋了。嘴裏一直念叨著幾個字,你知道這是什麼?”
白翌道:“他說的是一種鬼神,能夠提前得知別人的死亡。一般指的就是天葬的那些鷹鷲。是神明的使者。”
六子搖頭說:“沒看到鳥啊,連根羽毛都沒見到。”
我遞給白翌那張紙條說:“老板說這事和我們打探索旺的事情有關係,天亮之後找這個喇嘛吧,紙條是招待所老板給的,上麵說去找一個叫做達姆多吉的。讓我們找他幫忙。”
白翌接過紙片說:“明天我和安蹤去一次,六子你留下來照看達瓦。”
六子說:“萬一他掙脫繩子呢?你們都走了我一個人控製不住他,他跑了怎麼辦?”
我想了一下對白翌說:“幹脆這樣,你和六子留下來,我去找喇嘛,看看能不能把他帶到旅館。”
白翌勉強同意,六子也鬆了一口氣。我們抓緊時間睡了一覺。第二天我匆匆吃了點東西和一些防感冒的藥片就出發。
一個人走路特別吃力,老板給的地址我也有所耳聞,就是舉世聞名的茶曲鄉的達木寺。是現今唯一一座保留骷髏牆的寺廟。這條路也是出了名的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