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走入宴會大廳,臉色越來越差的聶先生突然手上用力,把她拉進旁邊的樹叢中,不時裏麵就傳出吸佐聲和嚶嚶的低呼:“不要咬這裏,這裏也不行,才用粉底蓋上的。。。嗚嗚,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了。”
男人咬牙切齒:“不說什麼?”
“再也不說聶先生自卑,聶先生小心眼,聶先生無理取鬧……”
“還真是……”隨即,呼聲化作了令人臉紅心跳的低泣,伴著隱約的甜膩酒香,餘韻久久不絕。
有賬立馬算,這是她和聶先生達成的協議。
等到入了宴會廳,女人的頭發由紮著的馬尾全部披散下來,長度不偏不倚,正好嚴實地蓋住後背,還有兩撮使勁兒地往胸前撥弄,可是遮了前麵遮不住後麵,小嘴腫腫地還在不停抱怨:“讓你別親這裏,你還非要親……”
男人神色如常,勁挺筆直地攬著她緩緩邁入宴會廳。
在酒宴的都是商賈名流,看到走入的一男一女眼睛都不動了,隻見男的俊女的靚,別提多登對亮眼。在場的一些豪門貴女,之前看到俊雅溫潤的男人都躍躍欲試,誰知男人清冷異常,拒絕起人來毫不客氣,中場的時候突然疾步走出去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沒想到一轉眼牽著個中國女人直接步入舞池,自然要擦亮眼睛看看他的舞伴長得如何模樣。
歐洲的舞曲大多數歡快激烈,舞池中現在就跳著探戈,女人的烏發在空中甩動飄揚,腰肢柔若無骨地擺動,力度不足,腳步跨度也不到位,甩出藕臂時嫩虛虛的還叫人擔心會不會摔下去,但是男人把握地非常好,一鉤一攬一挑彌補了女人虛軟的力度,男女契合地恰到好處,眼裏的情意仿佛任何人都摻和不進去。女人被抱起來轉圈時,眼嬌含嗔地凝睇和無骨豐腴竟然散發了另一種魅惑勾人,美得動人心魄。
貝爾走入場中,恰好就看見了兩人起舞的一幕,周圍的人無一不在驚豔中。
手中的葡萄酒倒入口中,泛著藍光的瞳仁盯著舞池,也許是池中的燈光太閃,他竟然以為兩人化為了一人。
想到聶風雲對這個女人的重視程度,他再次冷哼。
“貝總——”這時,一旁的兩個美國男人恭敬地跟他打招呼。
他轉眼看去,是聶風雲美國分公司的經理,他在會場沒有見過,卻是在大廳裏看到他圍繞在女人身後,於是不無調笑地說道:“你們聶總把自己女人放在公司裏,還任意觀摩會場情況,你們不僅不阻止,還配合著他一起折騰?”
男子乍聽之後愣了愣,才了然他的意思:“您是指聶夫人麼?”
聶夫人!貝爾手中的高腳玻璃杯晃了晃,他們兩個已經結婚了?
“聶夫人是我見過IT屆最強悍的精英,我絲毫不覺得為她做事是一種羞辱,若是單純的論技術和計算能力,恐怕她還要在聶總之上。會場上的程序演算基本上都是聶夫人完成的,我們隻是給她打下手而已。”說著,他微微一笑:“您也許氣惱的是我們把會場情況用視頻傳給聶夫人,我知道您不喜歡在任何地方留下音像記錄,所以聶總特意交代了,除非您離開會場,不然不允許打開視頻。”
貝爾臉色微微泛紅,眸光晦澀,男子以為他是在意生氣,急著說道:“貝總,實不相瞞,看出雷氏酒業股份的微妙變動,然後要我們給您做出提醒的,其實是聶夫人。那天雷氏董事會的所有人都在,會上臨時要進行資產分配,您也被叫了過來,您是知道的,聶總被董事長叫出會場,他的手機落在桌麵上,聶夫人無意間聽見了你們的談話,說來也不算商業機密,她其實沒必要管這個事……貝總,貝——”說到後麵因為急切而結巴,但是維護之意顯而易見。
貝爾轉身就走,握著高腳杯的手指微微發白,他聽到腦海裏有什麼綻開了,難怪他疑惑女人怎麼對他參加會場的時間一清二楚,難怪他一直不解聶風雲那個時刻不在居然會給他發來提醒的信息。
要知道即便晚一會,等到會議結束一切就成為定局,這個時候他肯定為了股份被調走而無計可施,而會場上,連他這樣記憶力超群也不能同時做出計算,她居然可以,無端的,他就相信,男子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有這個能力,甚至在聶風雲之上,他完全相信。
他突然覺得侮辱貶低女人的那些言語顯得這麼滑稽可笑,他從來沒有為了對一個女人做出這麼低俗的行為而感到不光彩。
他回身望向舞池,音樂劃出了最後一個音符,燈光閃爍,好像所有的光芒都定格在女人彎腰抬眸的笑靨上,而男人扣著她的腰,握著她的手,如此堅定,如此情深,如此,令人羨慕!
難怪聶風雲把她當寶貝藏著掖著,難怪她有資格反嗤他的無能,難怪聶風雲說,即便她恃寵而驕,她所依仗的,也是她的才能。
舞池上的人兒豔光撩人,周圍響起掌聲,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