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調戲的情話以前也不是沒有講過,但是這次卻在酸溜溜中又帶了點鄭重其事。
“怎麼了,為什麼不是其他人,而是中國女人?”男人輕佻地捏了捏她的下巴,看似親密卻沒有實質地接觸,都兩個月沒有叫她了,見著還冷冰冰的,實在是不尋常。
女人咯咯笑道:“我打你電話你都不接,隻能打給你的助理,他說你被一個中國女人氣得不輕,飯都吃不下。我懷疑他是不是騙我的,你其實是被那個女人勾了魂了,不然怎麼不來找我。”
貝爾一聽到中國女人就心煩氣躁,他還沒有對什麼女人發過脾氣,不過那次還真的是動了氣,想抽個機會好好的懲罰下她,那種懲罰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是罵她更不是打她,而是以男人對女人的征服,讓她在身下求饒哀泣。
這種念頭一旦出現,竟然迅速燃燒起來。
回國後見到平日喜歡的女人也提不起興致。
但是該死,這次酒會他專門請了她,她沒有來,聶風雲卻來了。
三天的會議,聶風雲把項目處理地很好,每個細節安排的人都超額完成,像合約上約定的那樣,提前幾個月技術交底一點問題都沒有,父親和爺爺都滿意地不行,他想為難女人的那點心思隻能被壓製下來。
她沒有來,他就想著找她,哪怕是聽聽聲音也好,說是因為生氣真是連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拉下女人纏在腰間的手腕,慵懶的聲音中透著一絲不耐:“最近事多,我下次再找你。”
尼娜並未勉強,也不再糾結那個中國女人,隻是還跟在男人身後到了大廳,關切地問:“酒會還沒有結束你就出來了,是不是太累,要不要我給你安排個房間讓你休息一下。”
男人正要說什麼,突然頓住腳步定定地盯著前方。
“貝爾……”尼娜又喚了一次還是沒有反應,不由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
一個女人拿著筆記本正坐在大堂間,身旁站著兩個美國男子,好像她在交代什麼事,兩個男人頻頻點頭,看樣子像是對待上司一般恭敬謹慎。
這是雷氏主辦的宴會,閑來無事她也做了許多工作,自然把客人資料都翻遍了,於是帶著點表現欲說道:“那兩個男人是聶氏美國分公司的經理,真是奇怪,你們和聶氏不是有會議麼,這兩個人從來不去會場,每天就蹲在大廳裏拿著電腦工作。他們還特別聽那個中國女人的話,看見她就站起來,連坐都不敢坐了。”
“繼續說。”貝爾短促地說到,一雙粲藍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工作的女人,竟然發出淺淺的亮光。
尼娜沒有發現他的異常,以為男人隻是想多了解一下合作方的資料,受到鼓勵低聲說道:“那個女人每天要睡到差不多中午時候,出來都奇奇怪怪的,戴著個大墨鏡,不會是得了什麼怪病吧……”
貝爾聽言輕笑起來。
尼娜帶著點羨慕又有些輕蔑地說道:“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是個大人物,不然那兩個經理也不會這麼恭敬地對她,又是一個女人,搞得跟對待上司似的。”
“她叫什麼?”貝爾突然冒出一句,他在安排專機名單上並沒有發現她的名字。
“哦,聶晴天……”聽言,貝爾眼神動了動。
“跟聶氏總裁一個姓呢,聶總有妹妹麼?但是又奇怪了,兄妹怎麼能住一個房間呢。但是……聶總的手下這麼聽她的話,聶總又這麼寶貝她,兩人肯定有特殊關係……”就跟她和貝爾一樣,但是她可沒有女人那個待遇,酒店的人見到她雖然和善,但那都是表麵上的,背地裏還不是字字戳心地說她是因為爬床才進來的。
但是她卻瞧得清楚,那兩個男子不止是表麵恭敬,背地裏也是一樣,有一次女人睡過頭了,他們擔心地不得了,不敢打電話催促,足足在外頭幹等了兩個小時,最後還是聶總從會場回來兩個人才離去,那種對待上司的服從和擔憂是做不了假的。
這時候,那兩個男子已經離去,女人也站起來往電梯口走,等貝爾冷靜下來,她的身影已經進了電梯。
“貝爾,你去哪裏?”
沒有等到答複,她跟緊著男人也進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