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走錯了。”
一句寵溺的話,惹得嚴青禾心中又像是投下一塊巨石,好不容易有些平靜下來的心思又泛起波瀾。
曾經也是這樣,找不準方向的她總是被他牽回到正確的方向,然後輕輕伸手彈一下她的腦門,會說一句,“笨蛋,走錯了”。
她終是任由陸川牽著自己,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後腦勺還有日光微醺下的,他的側顏。
此時正在辦公室裏剛忙完一天的工作的宋召站起了身來,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晚霞。
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怎麼樣了。
地震發生時她愣在原地,傻傻的等著天花板落到她腦袋上的一幕依舊是像放電影一般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寬厚的手掌緊緊攥著她纖細的手臂那細膩而溫軟的觸感,每一樣,都刺激著他的腦神經。
撥通了馬克的電話,宋召蹙著眉,依舊是站在落地窗前,然後不緊不慢的說道:“你派人去保護好她,隨時將她的動向告訴我。”
簡單而毫無條理的話,讓原本正在吃晚飯的馬克微微一愣。
“她……是誰啊?”
他口中還在咀嚼著,不由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迅速地將口中還沒咽下去的食物吞了下去。
頓了頓,一直到馬克都以為電話已經被掛斷了的時候,才聽見宋召的聲音再次從耳邊傳來。
“嚴青禾。”
隻是簡單的一個名字,其實對馬克而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這隻是宋召布置給他的一個任務而已,但是宋召在說出口的時候,心中還是漏跳了一拍。
他的腦海中因為這個熟悉的名字,而自動浮現出了嚴青禾的模樣。
她燦若星辰的笑容,微微發苦的神情,像是落了漫天星河的眼睛,總是帶著一身的刺的辭,還有她柔長的發和身上淡淡的香。
他說完,迅速的掛斷了電話,有些煩躁的狠狠踹了自己的滾動皮椅一腳,然後雙手負在身後,依舊是站在窗前,看著落地窗上倒映著的自己有些慌亂的身影。
明明上一次的分手是自己提出來的,可是現在每每想起,痛的可又不僅僅是嚴青禾一人。
宋召的心底劃過一絲懊悔,但是很快就被自己否定了。
得到了宋召的指示,馬克也不敢耽擱,直接就將電話撥了出去,迅速地就派了一個身手絕對可靠的人將事情交代了下去。
“對,不管嚴小姐現在在幹什麼,你都把照片拍給宋總就好。我一會兒把宋總的電話號碼短信發給你。”
馬克不急不緩的說著,突然額角有些青筋暴起。
“難道你還能進女廁所拍嗎?說話帶一點腦子!”
這種話都問的出來!
馬克掛斷了電話,然後有些氣憤的繼續吃著他的晚餐。
這種直男癌大概是真的已經到了晚期,腦袋是不是榆木做的還有待研究。
電話那頭的男人撇了撇嘴,有些無奈的將手機放了下來。
這不是你說的,不管嚴小姐在幹什麼,都把照片拍好發給宋總?我就問一句是不是上廁所也要拍,難道有錯嗎?
他有些委屈的想到,然後披上自己的外套,直接出門去了。
找到了之前馬克發給他的嚴青禾的定位,男人遠遠的就看到了嚴青禾和另一個人走在路上的身影。
按照之前馬克給的指示,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將嚴青禾連帶著她身邊的那個男人都拍到了照片裏,沒有任何的修圖,直接就發給了宋召。
原本還在辦公室裏點著煙有一口沒一口的輕吐著煙圈的宋召聽到了桌上手機的響動,折身走回到了辦公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