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宮之後,薑明月便將今日之事告訴了太後,哭訴了一番。
太後震怒,下令徹查此事。
那兩個地痞被打得鼻青臉腫,五花大綁地壓著跪在宮殿內,絲毫沒了之前囂張的氣勢,原本陪同薑明月一起出門的那婢女也戰戰兢兢地在一旁。
那兩個地痞現在腸子都悔青了,美人兒沒弄到手不說,還被打個半死,即便是收了錢,也怕是沒命用了。
兩個地痞不住求饒:“郡主饒命,郡主饒命,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我們一馬吧……”
“是誰指示你們害本郡主的,你二人若是從實招來,或許本郡主還能向太後求情,饒你們一命。”
薑明月剛在太後麵前演過一場哭戲,眼眶還微微有些紅。
兩個地痞一個叫大壯、一個二黑,兩人是京城裏有名的惡霸混混。
那大壯鼻涕眼淚流了滿臉,被打了板子身後一陣一陣兒的疼,他哭喊道:“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啊,有個姑娘找到我們倆,給了我們一百兩銀子,讓我們去、去毀了郡主清白,小的一時被錢迷了眼,幹出這種混賬事情,冒犯了郡主,求郡主開恩啊!”
“那姑娘長得什麼模樣?”薑明月又問道。
大壯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那女的蒙著麵紗,我倆也不知道那姑娘長啥樣啊。”
太後怒指著二人,說道:“看來還是不長記性,給哀家拉下去打,打到他們記起來為止。”
二人哭喊著又被侍衛拖了下去,宮殿外,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薑明月便將注意力轉到了那婢女身上。
那名喚綠衣,綠衣見這陣仗,一張清秀的小臉嚇得煞白,到底不同那兩個地痞那般愚笨,知曉自己一旦承認,便隻有死路一條,便咬著牙,死活說和自己沒關係,隻是街上人多不小心走丟了罷了。
看這架勢,是打算死也不肯承認了。
薑明月心中冷笑。
不承認沒關係,她有的是辦法讓她承認,隻不過在這之前,叫先她吃些苦頭。
薑明月對著太後盈盈一拜,說道:“太後,綠衣跟著明月也有一段時日了,興許真的隻是街上人多,不小心走散了吧。”
太後隻淡淡地看了綠衣一眼,說道:“將這婢子也帶下去打,什麼時候開口什麼時候停。”又對身邊的老嬤嬤說道:“出去問問,外麵那二人想起什麼了沒?”
老嬤嬤應了聲,便帶著人出去了。
片刻,被打個半死的兩人被帶了進來。
其中一人哭喊著爬了過來拽住薑明月的裙擺,鼻涕眼淚哭了一臉說道:“郡主,郡主別打了我們都說,都說!”
薑明皺起眉頭,侍衛見狀立馬將人拉開,薑明月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些,她道:“想起便說。”
兩人對視,支支吾吾說不出話,薑明月見狀立刻明白,哪裏是想起來了,定然是被打怕了隨口說的。
二黑見郡主麵色不大好,許是被打怕了,腦子忽地閃過一個片段,他匆忙說道:“我、我記得,我記得!那婢女右手手腕上有一顆黑痣。”生怕說晚了薑明月又叫人把他們拉下去繼續打。
這時薑明月派去查探消息的侍衛也回來了,呈上來一塊腰佩,下端掛著紫色的流蘇。
薑明月接過腰佩,走到那二人麵前,彎下腰,說道:“這腰佩你二人可認識?”
兩人對視一眼,看見了彼此眼中的茫然,雖說不知道認不認識這玩意兒有什麼門道,但兩人生怕挨打,還是忙點頭道:“認識認識。”這腰佩是他們在路上撿的,見成色不錯便拿去當了換錢,去賭坊賭去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薑明月勾起唇,起身。
伺候太後的老嬤嬤看了看那玉佩,皺起眉說道:“這不是淑貴妃殿裏的宮女紫蘇的腰佩嗎?”兩個地痞無賴竟見過淑貴妃的貼身宮女的腰佩,這說明什麼?
太後聽聞,說道:“叫人去請淑貴妃,順帶把這個叫紫蘇的宮女也帶過來。”
老嬤嬤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