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傳召安木,有什麼事情?為什麼偏偏選在今夜,難道是事情敗露了?
古娜無力的想著,越想越害怕,到最後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直到黎明的到來,安木才回到了府邸。而對古娜來說,夜晚的每一分一秒都如同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漫長到她不知所措。
然而安木回來之後,滿臉的倦色,根本就不到古娜的房中來,而是吩咐手下,即刻啟程回到外族。
事情一定是敗露了,皇帝要求他們立刻回外族。古娜看著侍衛僵硬的神色,就立刻猜了出來。
但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那麼回去!
“憑什麼回去,我才不回去,我說了,我要嫁給容潛,不嫁給他我哪裏都不去!”古娜失措的大喊。
一夜的謹慎小心,賠禮道歉過後,安木顯然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竟然強製的讓侍衛點了她的穴位,把她帶上了馬車。
一路吵鬧,古娜比啟程來大赤的時候的情緒更加的激烈,安木卻是打定注意不看她一眼,隻是日日把她關在馬車之中,隨時讓人守著,古娜的待遇,一時比一個犯人還緊張一些。
起先的大吵大鬧之後,安木似乎對她的吵鬧已經一點都不在意。來時的路上任古娜一番折騰,回去的路上,卻是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
安木卻是更累,一路上不得不一邊心疼一邊不理睬古娜,一路用最輕描淡寫的言辭給國君寫信。提前說出這件事情,免得古娜回去時麵對的是措不及防的暴怒的國君。一路都在想該怎麼像國君解釋這件事情,古娜才能少受一點懲罰。
刺殺皇親國戚,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大罪,更何況古娜還是外族的公主,身份更加敏感。古娜卻是小性子使得徹底,什麼都沒有顧忌,留下這麼個爛攤子,讓安木頭疼不已。
古娜完全不知安木在想什麼,隻覺得他過分,如此對待她,根本就不把她的身份當一回事。
“安木,你,你怎麼敢這麼對我!”古娜看著安木從自己的馬車旁路過,不顧一切的大喊,“你總是這樣,什麼事情都和我做對,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作公主,還是認為你的身份已經可以瞧不起我了?”
她最煩的就是安木對她的管束,還有什麼都不在乎似的默然。小時候安木在她麵前明明是溫柔的寵溺的,可是現在,安木隻會凡事與她做對,害得宮中誰都知道,她古娜除了自己的父王,害怕的就隻有安木了。
安木一路都對她不管不顧,但是聽到了這一段話,卻是扭過頭涼涼的看了古娜一眼。
凡事都與她做對,瞧不起她,原來這就是她眼中一直看到的他的樣子。
真可悲。
安木無聲的回頭,駕著馬把馬車甩開老遠,不再聽後麵的古娜歇斯底裏的聲音。
……
回到外族,古娜果不其然麵對的是暴怒的國君。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國君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麵雙雙跪著的古娜和安木,憤怒的把手中的奏折重重的甩到了地上,“你們看看別人是怎麼說的,堂堂公主不守矜持大張旗鼓的要男人,而使臣就這麼慣著公主絲毫不管?我們國家的臉被你們丟光了!”
“父王!”古娜剛剛想反駁什麼,就聽到身旁傳來安木沉著的聲音。
“國君,”安木低頭說道,劫斷了古娜要說出的話,這個時候,她說的話隻可能是導火線,讓人更不得安寧,“此次的事情,的確是古娜公主的錯,隻是古娜公主尚且年幼,情竇初開,做一些荒唐的事情也是常情。而且她並沒有真正派人刺殺將軍夫人,隻是想派人去探查容潛和他的夫人是怎麼相處的,這對一個心有欽慕之人的女子來說也算正常。”
古娜聽到安木的話,滿臉複雜的情緒,咬了咬唇卻是沒有說什麼。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容潛將軍似乎是以為她派去的人是刺客,還當場殺了那名侍衛,才落得臣不能解釋的地步。”安木不動聲色的繼續編了下去,這是他在路上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刺殺皇親國戚是大罪,動輒就有可能毀掉外族對大赤的附屬關係,而使兩國成為敵國。國君知道這件事情的複雜後果才會動怒,而減輕這怒氣的最好方法,就是曲解這件事情。
那名侍衛已經死無對證,而大赤皇帝和容潛自然不會對國君說什麼真相,此時把這件事情說成是這樣的誤會,雖然公主還是做錯了,卻不至於錯得那麼離譜。
國君的心當然還是向著公主一些,聽到他這麼說,皺著眉看向古娜:“事情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