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石不理睬他,當然現在也根本沒有什麼必要去自報家門,簡單一句話,現在的武官根本不配了解自己究竟是哪一部分的人也。
季石稍一沉吟又問道:“我問你呢,這大深夜的,在這兒幹嘛呢!”
武官隻回答了一半的問題,另一半尚未答,季石當然要接著問了。
此時那武官的舌頭卻又不像之前那麼的利索了,他期期艾艾的半天不說一個字。季石看他那表情,立即便知道了,這家夥引一軍人在這兒守著,肯定是在執行什麼很機密的任務,布置任務的人當時肯定也是交待下來了的,如果將機密泄露,會有十分嚴厲的懲罰的。
季石對小五使了一個眼色,小五立即會意,這種事兒,他跟季石也不是頭一回配合了,當然是心知肚明的。小五反手“刷”的一聲,也抽出來自己的兵刃,一下子就架在了那武官的脖子之上矣。那武官嚇得臉色都白了。而他手下那些個軍士看見這一場景,也都是個個變色,可是之前武官吩咐過不準上來的,如今他們看著這投鼠忌器的局麵,也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辦好了。
季石對武官道:“老實說,你可能覺得這是一種機密吧,可是我要提醒你,如果你堅持不說,或者打算亂說一氣的話,你的人頭就會落地,換句話說,你現在不說出機密,你就永遠沒有時間說機密了,你想好吧!”
小五的刀一架上武官其實就想好了,肯定得說啊,不說的人是傻瓜也,不說,機密帶進棺材,那機密對自己還有屁個用啊。想通這一節不過幾秒鍾的時間而已,絕對不算長,當然這都是小五那一把刀所帶來的良好效果,就像是人吃藥一般,不必太多,隻要對症下藥就可。
如今小五手裏的那一柄刀就是最好最對症的藥也——對那武官而言。
那武官咽了一口唾沫之後,對小五道:“這一位小好漢爺,你的刀能不能離我的脖子稍遠一點啊。”
武官現在完全是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了,跟之前那種飛揚跋扈的感覺,真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也。
小五對武官一瞪眼道:“哪兒來那麼多說的,老實一些。”
武官稱小五作小好漢也無用(武官之所以這麼稱呼,是因為他已經稱了季石為好漢了,眼見得小五是季石手下,當然就直呼小好漢了),隻是他不知道呂妙的身份是女的,如果知道,會不會叫呂妙一聲“女好漢”呢?
季石道:“快說!”
季石心裏急得很,可不想在這兒聽對方多囉嗦了。
那武官這才回答道:“好漢爺,咱們劉岱大人向喬瑁借點兒糧食,可是喬瑁不借,所以咱們劉大人一怒之下,就決定在今夜對喬瑁動手了。”
季石一聽明白了,這事兒好像曆史上也有,因為這事,更是加速了關東聯軍的分裂也。如今看來,隻怕這分裂是無可避免的。
季石又問道:“劉岱是什麼時候向喬瑁借糧被拒的啊?”
既然已經問明白了一半,不是針對自己大哥曹操來的,季石心裏的一塊大石頭也就放下來,心裏鬆了不少也,所以現在他倒想問問究竟具體是怎麼回事兒。
那武官自然還是很老實的回答道:“好漢,是在昨天借的糧。”
昨天借糧,今天就動手搶糧,還發動攻擊,這劉岱可真是一點兒忍不住啊。
但是季石轉念又一想,一個新的疑問便升於胸中,季石又問那武官道:“喬瑁他哪兒來的多餘的糧?”
其實在季石自己問了這一句話之後,他心裏根本就沒有太抱武官回答的希望,因為在季石看來,像武官這種級別的家夥,層級較低,未必知道上層這些事兒。可是出乎於季石意料的是,此人倒還真的知道。武官道:“我聽說是因為喬瑁大人得到了一些袁紹的糧草,而劉岱大人少糧所以才去借的。”
季石一聽此話,他腦子飛轉,立即明白過來,袁紹之前肯定因為向不向西的問題去拉攏了喬瑁的,喬瑁此人肯定是得了好處的,才會向袁紹靠攏,而袁紹手裏正好有一個大糧倉,當然出手會大方的。可是喬瑁他萬沒有想到,這糧草也會給他帶來大麻煩的,現在麻煩就來了,劉岱沒糧找他借,不借就搶,劉岱這倒底是刺史還是強盜啊?
大概劉岱是自仗實力比喬瑁要強大一些吧,再加上突然襲擊,喬瑁一定感覺到措手不及的。也是,自己人打自己人,這種事兒,大概也隻有劉貸這樣的奇葩諸侯才做得出來的吧。
這關東聯軍弄到了這樣一個地步,還真是讓人覺得驚心酸的,可是季石現在自己不想多管閑事了,管他哪一方打哪一方呢,反正自己想管也管不了啊。
想到這兒,季石對小五使了一個眼色,小五立即心領神會,將自己手裏的兵刃給收了起來,當然小五在收兵刃的同時還是忘不了給那武官來上一下的,隻見他一拳擊出去,正中那武官的腰眼,武官“呀”的要出來,這一下打得可真夠狠的,武官眼睛水兒差點兒都被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