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還很霸道的樣子。
季石卻根本不為所動。
季石是一個擁有大心髒的人,一個小小的武官的威脅,而且還是外強中幹的威脅,對他心髒而言,衝擊幾乎就為零也。
季石隻是十分平靜的看著對方道:“我知道我在幹什麼啊,我正在捏住你的手腕。”
然後季石還是用那種十分平靜的口氣接著道:“而你在幹什麼呢?你在想著掙脫我的掌控,可是你卻是似乎無力做到這一點的啊!”
那武官聽了他隻是感覺心裏一陣又一陣的湧上來惡氣也。
此時夜已經是愈發的黑了,季石的一對眼睛在黑夜裏顯得十分的明亮,甚至有些個刺人,那武官看著這樣的一對目光淩厲的眼睛,心裏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就忽的打了一個突。
那武官忽然大喝了一聲,他被季石所捏住的右手發力,而與此同時,左手也捏成了一個缽大的拳頭,向季石的腰眼處猛擊了過去,看武官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知道其一定是使上了百分百的力氣也。季石當然不為所動。
季石是何等人物呢,他怎麼可能被一個小小的武官輕易的擊中呢?隻見他身形稍閃,便十分容易的化解了武官看似來勢洶洶的一招,而在那武官看來,好像季石根本就沒有動,也不知道是怎麼的閃開了自己的一拳,這季石的動作也太快了些,快得好像根本就沒有動作似的,這讓武官更覺得可怕啊。
而且呢,武官這麼對季石發動攻擊,他也是要付出相應的代價的。隻見季石捏住對方的手一下子加力,那武官立即便禁受不住了,口裏雪雪呼痛起來,季石然後手勁兒又鬆了一下,他不過是想懲戒一下而已,並沒有打算捏碎的。
“你究竟是什麼人?”武官現在才想起來問這樣一句話,而這句話之前正是季石他們問過自己的也。
季石卻沉聲道:“你是什麼人?”
那武官居然手裏不痛了,脾氣好像也上來了似的,他大聲道:“老子在問你呢!”
季石心裏暗暗好笑,尋思著:隻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真是給你一點兒陽光,你就燦爛了麼?
這麼想著季石手下加力,那武官立即受不了又大叫了起來,這一回季石存心要讓他好好吃一點兒苦頭,所以並不輕易放鬆。武官吃痛不過,他突然左手又不老實向季石一拳擊過來,季石左手也快如閃電一般,一下子便將其手擒住了,這樣一來呢,那位武官的雙手便都在季石的控製範圍之內也。
季石當下對那人沉聲喝斥道:“我奉勸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聽懂我的話沒有?”
這時那武官身後的軍士見自己頭兒被人雙手都擒住了,好幾人都作勢要撲上來。
季石對那武官下令道:“快快約束住你手下的士兵!”
說著話,季石手裏又加了一分力,那武官隻覺得自己的手痛得不行,對方的五個手指好像都要摳進自己的肉裏去了,那武官立即便大聲道:“兄弟們,都給我乖乖的退下了,一個都不準上來。”
那些個士兵聽了頭兒的話,麵麵相覷一會兒,手裏拿著兵刃卻都不敢再向前來了。
季石見那武官終於變得老實了,於是也不再折磨他,手裏的勁兒鬆了,但仍然是牢牢掌控了對方的雙手也。
那武官被捏得怕了,現在心裏對季石充滿了懼意,好像對季石有點兒像魔鬼一般的害怕。
此時眼見自己的季老大已經將武官給控製住,而武官的那些手下也一時不敢上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頭兒被人製住,小五走了過來,朝武官狠狠的踹了一腳,之前武官差一點兒沒有將自己給一刀砍了,小五心裏還氣著呢,要是在戰場之上,小五覺得自己其實也沒有那麼容易被砍上的,因為他為人一向還自以為機靈嘛(好像別人也是這麼想的,比如季老大也一向覺得自己挺機靈的啊),隻是在洛陽,這一個好像是挺和平的環境裏,小五根本沒有太高的警惕性,所以這才險一些著了那武官的道兒,現在季石已經拿下對方,小五當然是要不失時機的上來小小報複一下,以享受那報複帶來的甜蜜的感覺也。
武官被踹了,隻是嘴裏哼哼,現在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氣焰,變得很乖了。
小五踢了那武官一下之後,似乎還上了點兒癮,還想揮拳打擊一下對方,卻被季石止住了,季石他已經聽得遠處喊殺之聲很強烈,心裏牽掛著大哥曹操,他隻想著早點兒從這武官的嘴裏問清楚倒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季石大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兒攔住了路?”
武官老實答道:“這位好漢爺,我們是劉岱劉大人的手下。”
劉岱劉大人,這是那位兗州刺史啊。
不知道他手下在這兒幹什麼呢?
那武官又道:“好漢爺,你應該也是關東聯軍的人吧,咱們其實都是一家人,咳,咳,這叫什麼來著呢,這叫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啊。”
武官看著季石,臉上堆滿了賠笑的謙卑的表情。
季石心裏暗自想著:現在知道是一家人了,當初你拿刀砍小五的時候,難道就不知道咱們也是關東聯軍的人麼?那時你怎麼不說這些話兒了,現在這種處境下,你倒是很“明智”的打起了親情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