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強看了窗外一會兒，把目光收回，轉向秦莉，一字一句道“我有個習慣，別人越說幹不成的事，我越想幹一把，《虎嘯圖》我們不僅要五百萬賣出去，而且就賣在南都，賣給南翔老總。”
秦莉怔怔看著蘇強，半天才點點頭。
“我也希望這樣。可如果那真是仿品怎麼能賣五百萬?那樣我們不是賣假嗎？”
蘇強端起咖啡喝一口，“在所謂的大師和你前夫之間，你更相信誰？”
“當然我前夫，可黃大師畢竟。”
秦莉還沒說完，蘇強伸手擋住她，“這就夠了。明天我們就想辦法，聯係南翔老總和他見一麵，到時你一切都會明白。”
“和我還賣關子。”秦莉撇撇嘴。
蘇強笑笑沒說話。
餐廳裏的音樂聲停息。
餐廳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蘇強看看時間，’“現在還失望嗎?”
秦莉搖搖頭，好多了。
蘇強拍拍她手背，那就走吧。
剛要起身，秦莉抓住蘇強手腕。
蘇強坐下，又怎麼了？
“你剛才對付方勇的樣子好嚇人。”秦莉訥訥道。
蘇強瞅瞅她，“害怕了？”
秦莉嗯一聲。
“放心，我絕不會那樣對你。”蘇強笑笑。
秦莉還是抓著蘇強手腕，“也別再打方勇了，雖然我恨他，但畢竟我們做過四年夫妻，看他那個樣子，我心裏不舒服。還是好合好散吧。”
秦莉眼中流露出悲戚之色。
蘇強心中一軟，點點頭。
秦莉笑笑。
兩人上樓，回到房間。
方勇已經睡著。
兩人看看他，都沒說話，秦莉進了裏間，蘇強匆匆洗漱完，躺倒床上。
一夜過去，第二天三人早早起來，先去了地下車庫，車還原樣在那停著。
把輪胎修好，上了車，方勇問現在去哪？
“賣畫。”蘇強道。
“還賣畫，去哪賣，賣給誰？”方勇眨眨眼。
“就在南都賣，還是南翔老總。”
聽蘇強說完，方勇一愣，“還賣給他？咱們能見到他嗎？就算見到他。拿個仿品去，豈不是自找不自在。”
”這你就別管了，想拿錢就這麼辦，不願意，隨便。”
蘇強冷冷瞥他一眼。
方勇嗬嗬兩聲，“行，你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說完，雙臂一抱，靠在椅背上，閉上眼，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
每次看到方勇這吊樣，蘇強都有抽他一頓的衝動，可是看看旁邊的秦莉，蘇強還是把火壓下去。
按照手機上的搜尋結果，三人一天時間跑遍了南都大大小小的藝術品公司，希望通過某家公司見到南翔老總。
結果都是無功而返，不要說見南翔老總，對方一看到蘇強三人，剛說事由，就立刻表示不會收他們的東西。
連續一串閉門羹，蘇強三人明白了，一定是老羅和黃大師給這些公司打了招呼，斷了他們這條路。
從一家公司出來，方勇苦笑著搖搖頭，“老羅還真沒吹牛，美鑒在南都圈裏的勢力確實大，沒戲了。”
秦莉瞅眼他，問蘇強，“還有幾家公司？”
蘇強看看手機，“隻剩兩家。”
“別去了，去也沒用。以我之見，咱們隻有兩個選擇。”方勇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