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酒店，蘇強沒和秦莉兩人商量，直接要了個套間。
“阿強，你這是?”上了電梯，方勇才怯怯問。
“從現在開始到畫出手，咱們三個人就住一間屋。秦莉住裏間，咱倆住外間。”蘇強板著臉道。
秦莉立刻表示同意。
方勇張張嘴，沒說話，算默認。
到了房間，一進屋，方勇剛說聲總算平安回來了，後脖頸就被掐住，拖進衛生間。
“阿強，你要幹嘛?”
方勇問話剛說完，腦袋就被按進馬桶，蘇強一按按鈕，馬桶的水衝出。
方勇像隻溺水的無頭鴨，四肢在馬桶外徒勞的掙紮。
秦莉站在衛生間門口，滿臉驚恐地捂著嘴看著。
蘇強把方勇從馬桶裏拽出來，喝問，“說，今晚的事是不你和別人串通好的?不說實話，要你命。”
“我沒有。”方勇忙道。
腦袋又被按進馬桶，這次按的更深更猛，方勇掙紮兩下，胳膊就無力下垂。
“阿強，夠了，會出人命的。”秦莉忙上前拽蘇強。
“我不要別人的命，別人就要我的命，剛才我們差點死在車庫。”蘇強邊說，手又往下一按，馬桶裏傳出方勇絕望的聲音。
“我知道，可我們畢竟回來了，錯也未必在方勇身上，求你了，放了他吧。”秦莉又拽拽蘇強。
蘇強看看她，頓頓鬆開手。
方勇腦袋從馬桶裏探出，臉色憋的鐵青，滿頭是水，不停嘔吐。
秦莉立刻上前用力拍拍他後背。
“我在外邊等你。”蘇強冷冷拋下話，出了衛生間。
過了一會兒，秦莉攙著腳步踉蹌，臉色蒼白的方勇出來。
蘇強看他一眼，指指對麵沙發。
方勇癱在沙發上。
秦莉遞給他一杯熱水。
方勇一看水，又要嘔吐。
秦莉忙把水杯拿開。
蘇強扔給他一支煙，“方勇，我並不想逼你，但你得說實話，否則。”
蘇強將手裏煙一掰，煙斷成兩截。
方勇和秦莉都一激靈。
“方勇，你一定要說實話。”秦莉道。
方勇點上煙，重重抽一口，“我他媽真冤死了，今晚的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沒想到對方會說畫是仿品，更沒想到車庫還有人打劫。裏外不是人，我他媽太冤了。”
說完，方勇腦袋對著沙發扶手狠狠撞了幾下。
秦莉剛要說話。
蘇強搖搖頭，讓他撞。
方勇見沒人阻攔，不撞了，又狠狠抽煙。
“方勇，你和老羅以前的交易出過差頭嗎?”蘇強追問。
方勇晃晃腦袋，“以前都挺順，否則我也不會到南都特意來找他。那個黃大師我是頭一次見。當然以前的交易小，都是十幾萬，幾十萬，鬧不出這麼大動靜。”
蘇強看眼秦莉。
秦莉點點頭。
“劉凱你認識嗎？”蘇強重新看向方勇。
“我都沒聽過這個人。”方勇道，“剛才那幫爛仔不是說劉凱是你的仇家嗎？”
蘇強嗯一聲，“我和他是有過節，但畫的事，他怎麼會知道?”
方勇被問愣了，沒回答。
“也許是那個阿四做的手腳。”秦莉接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