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強迫我簽的那份所謂的貼身女傭的協議無效,”
夏雪瑤仰起頭,冷冷的盯著你禦那張冰冷的臉,清清楚楚的把話再重複了一遍。
是的,那協議根本就不具備法律效力。
以前她不是說不知道,隻是以前南宮禦用南宮軒來控製著她,她沒有辦法,隻能老老實實的去履行那所謂的狗屁協議。
而現在,南宮軒的眼睛已經好了,而她自己也已經重生過來了,做他貼身女傭的那一世她已經死在了他的手裏,屍骨無存。
而現在,她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他也威脅不了她,如果再用南宮軒來威脅她就太幼稚了,而她也不會上他的當。
她叫snow,是一個自由的新加坡公民,她有自由的身體,自由的靈魂,snow從來就不認識南宮禦,和南宮禦也沒有任何的關係。
“夏……”
南宮禦正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他的手機卻恰好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他鬆開夏雪瑤,迅速的走到窗戶邊去接了個電話,電話裏的人說什麼夏雪瑤聽不見,她也沒有心思去聽,隻想著趕緊逃離這個鬼地方。
隻是,她來到門口也一點用都沒有,因為根本就擰不開門,她急得想要砸門,可自己的肉手根本就砸不了那鎖。
南宮禦走過來,一把拽開她,迅速的把她再次拉回到沙發上,然後淡淡的丟下一句:
“你乖乖的在這裏給我呆著,我出去處理一下事情馬上回來。”
南宮禦丟下這句話,然後來到門邊,掏出卡刷了一下,門開了,閃身出去,門再次鎖死。
夏雪瑤終於明白,原來這鎖不是轉動的,而是用卡刷開的,現在她沒有卡,也就出不去了。
她有想過拿房間裏茶幾上的煙灰缸去砸門,可仔細想了一下,這樣做的後果隻會讓煙灰缸粉身碎骨,而且即使真的把門砸開了,估計門外也有南宮禦的保鏢,她根本就逃不走的。
不能逃走,也根本就逃不出門去,她隻能來到窗戶邊,看能不能想到什麼辦法。
該死的南宮禦,沒事住這麼高的樓層幹什麼?現在從窗戶看下麵路麵上跑到的車都跟商店裏的玩具車一樣大小了,她怎麼逃生走掉?
當然,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直接從窗戶上跳下去,不過這肯定不能算逃生了,隻能算是自殺,死了也就徹底的逃出了南宮禦的魔掌了。
隻是,她不想死,現在的她活得好好的,為什麼要死?而且死了對自己沒有一丁點的好處,同樣還對南宮禦沒有一丁點的壞處。
南宮禦走了,把她一個人扔在這總統套房裏,她中午就沒有吃飯,到現在是真的餓的饑腸轆轆了。
總統套房裏有冰箱,她拉開冰箱拿了盒牛奶和一包餅幹出來,平時不喜歡吃餅幹,不過這會兒用來墊墊肚子也將就了。
喝了牛奶吃了餅幹,百無聊賴的她幹脆躺到酒店的大床上去了,想要睡覺,因為昨晚就沒有睡好,可偏偏就是睡不著,失眠症再次困擾著她。
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可就是無法入睡,三年前的那些過往,就像電影一樣不停的在腦海裏浮現。
三年,她成功的逃離了南宮禦三年,可這三年,她其實依然過得很累……
三年來,一直就呆在新加坡,雖然報紙雜誌時常有他的消息出現,可她總是刻意的回避,偶爾有模特們拿著報紙或者雜誌看見他時都免不了八卦一番,可她總是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躲避開,讓自己不參與到談論他的話題當中去。
報紙雜誌上有他的消息,互聯網上也同樣有他的消息,她每天都會用電腦,也上網,可從來不去關注財經和娛樂版塊,也從來都不去關注他的消息。
三年來,她每天都像機器在不停的運轉,也刻意的避開他的任何消息,而且盡量的讓這幾年的幻聽症和失眠症好起來,有空就去看心理醫生。
過去她和他的關係,她一直都認為是協議的關係,不管是最初的所謂的夫妻關係還是後來的所謂的貼身女傭關係,她和他之間,都是以一紙協議在維係著。
而現在,他和她之間的那紙協議已經不複存在了,她死了,三年前就死了,死在那場大火裏,死在那艘被掀翻的遊艇裏,她和他之間的關係,也隨著他的死而斷得幹幹淨淨了。
一直,她都以為當年的逃走是天衣無縫的,一直都覺得今生不會再遇見他了,對於南宮禦這樣的人來說,一個死了的女人,他恐怕很快就會忘記,甚至再也不會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