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禦站在陽台上,他的煙已經燃到了盡頭,燒到了手指他才反應過來,然後迅速的掐滅,手指上居然有一點煙熏黃的印跡。
夏雪瑤被他抱回來已經睡了整整9個小時了還沒有醒過來,文強來給她檢查過了,說沒有中毒什麼的,估計還是太累了,應該是恐嚇太大了。
她那根尾指居然沒有了指甲,他已經找人向霍明銳的手下打聽過了,和他猜想的差不多,霍明銳居然那麼變態,跟她賭博居然讓她脫衣服。
好傻的女人,居然為了自己的遮羞布而去拔自己的指甲,她知不知道,他會心痛,他隻要想到那樣一個場麵,心就會鑽心的痛。
幸虧自己到得及時,如果再晚幾分鍾,他不敢去想那將是一個什麼樣的場麵,她性格剛烈,如果霍明銳執意要侮辱她,他都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就像他在她和南宮軒的婚禮上強要了她一樣,她就那樣決絕的抓起剪刀,然後毫不猶豫的刺向自己的胸膛。
想到這裏,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如果夏雪瑤被霍明銳侮辱了的話,那麼,他將失去夏雪瑤。
想到要失去她,他的心再次揪緊,他不能失去她,肯定不能,所以,他不會再給她走出龍庭禦園的機會。
隻要在他的龍庭禦園裏,他深信,她就是安全的,絕對安全的,沒有人敢衝到他的龍庭禦園裏來抓人。
夏雪瑤坐在陽台上的椅子上曬太陽,自從被南宮禦救回來,一轉眼已經一個星期了,南宮禦自救她回來後就再也沒有在她的視線裏出現過。
她果然猜測對了,南宮禦不是在乎她,他救她也是因為他怕別人說他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所以是不得不救吧?
他不來的日子過得很平淡,文強給她的手指上了藥,這才一個星期,手指倒是結疤了,不過文強說她的手指再也長不出指甲來了。
她隻是苦笑了一下,長不出指甲來了也沒有任何辦法,別說一根手指長不出指甲來,就是十根手指長不出指甲來又能怎麼樣呢?
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就是那根沒有指甲的手指,那麼赤裸的生活在這個人世間,連最起碼的風雨都躲避不了。
沒有指甲的手指很醜陋,阿英說可以戴個假指甲,現在很多假指甲可以以假亂真的。
雪瑤就笑了,以假亂真,可再怎麼以假亂真也隻能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
龍庭禦園最近很忙,就連阿英都很忙,每天隻是飯點的時候才會給她送飯菜來,等她吃完飯又匆匆忙忙的走了。
阿英說南宮禦和陳玉潔這一次的婚禮更加的隆重,因為陳玉潔不知道發哪門子的神經了,居然要求要紫色的玫瑰,現在花園裏的人成天都在幫忙染玫瑰花呢。
紫色的玫瑰?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顏色的玫瑰花。
夏雪瑤笑了起來,看來陳玉潔的確是個公主,連玫瑰都能想出紫色來,幸福的女人想象力就是豐富。
不像她,過得行屍走肉一般,整個大腦都像被漿糊給僵住了一樣,什麼想象力都沒有,唯一有的也就是奢望南宮禦那天厭倦她了,把她一腳踹出門去。
貌似,這樣的想法有些太過天真,南宮禦不來龍庭,可也沒有聽阿英說到南宮禦想要把她踹出去的意思,很顯然,他貌似還沒有厭倦她。
她在椅子上活動了一下雙臂,坐得太久腳有些麻,於是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眼睛很自然的朝禦園的方向掃了一眼。
那邊,禦園裏,住著南宮禦的未婚妻,再過一個星期,就是南宮禦的妻子,不知道陳玉潔嫁給南宮禦後,會不會把南宮家的家規抬出來,然後讓南宮禦把她趕出龍庭禦園去?
完全有可能,不要說陳玉潔容不下她,就是林瑞香也容不下她,而她也隻能寄希望南宮禦把她趕出龍庭禦園後,才能想辦法去打聽到南宮軒的消息了。
隻知道他在美國,隻知道他還沒有做手術,可他過得好不好?身邊有沒有人照顧?她根本就不知道。
夏雪瑤一味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門被推開,有人走進來都沒有注意到,直到那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她才驚慌的回頭,卻和南宮禦的眼神撞了個正著。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南宮禦的聲音很柔和,臉上也不是冰冷的溫度,雪瑤覺得非常的不習慣,即刻在椅子上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