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的原意跟您的初衷相似,就是讓舟羽跟寧采伊演感情戲,戲份很重的那種。”聽這話,似乎白詩婷對某個人積怨很深。
談芸還不清楚她們年輕人之間發生的種種,隻是很開心地點點頭,畢竟白詩婷的出頭解決了她這些天的煩惱。
“阿姨,我想跟著杜叔叔學習編劇,您看可以嗎?”白詩婷做夢都想當一個有成就感的編劇。
“婷婷,你的追求隻是這樣?”談芸無法理解地看著她,就算她想當編劇那還不是白嘉粱一句話的事情,何必她要苦苦學習那些東西。
“我爸自然不會允許,可是我喜歡就行了。”她攬在談芸的胳膊親昵地開口:“阿姨,您就跟杜叔叔說說吧,我記得他還答應我做你們的場記呢。”
“這個不行,太辛苦了。要不,我跟老杜說說讓你跟著他一起寫劇本。”
“真的!太好了!”白詩婷興奮地在談芸臉上親了一口。
“這丫頭!”
“阿姨,優優過年還不回來嗎?”她跟橋優優是同學,也是最好的姐妹,可惜橋優優從上了音樂學院就一直忙著到各國演出,都很久沒有聯係了。
談芸微微蹙起眉頭,臉上沉寂著過多的憂傷,對於優優,她虧欠她太多。
“不知道,她一直很排斥回來。”作為目前,她根本不知道女兒在想什麼,想要什麼,多失敗呀!維維的命運她無法安排,優優的情感她無法給與,她算是天底下最無能的母親了。
“阿姨,優優那麼優秀,您還有什麼憂傷的呢?”她寬慰談芸,談笑間無拘無束、落落大方。
談芸下車回去繼續拍戲,白詩婷嬉笑的臉頰隨即塌下來,嘴唇緊咬。這樣做是為了些私憤,誰讓舟粲不去救鴞,害得鴞屍骨無存。想起鴞,她雙目泛紅,內心一片傷痛。目光微微抬起,霧氣籠罩的眼眸迷蒙地望向車外,一個身影倏地從車前滑過,快如閃電。
“鴞——”白詩婷驚呼一聲,拉開車門跳下來,跟著那身影閃過的方向追去。
“鴞——”她急切地追了有一段路,前麵是一條十字路口,車輛人流交雜中,她看不出那抹熟悉的身影。
“小姐,你沒事吧?”保鏢眼鏡緊隨其後,怕她出事。
“你沒有看到一個穿風衣的男人?”她焦急地問。
“穿風衣的男人?”眼鏡一頭霧水,指著人行道上多個穿風衣的男人,問:“那些男人不都是穿風衣嗎?什麼顏色?”
“銀灰色、黑色、淡藍色。”鴞就喜歡這幾種顏色的風衣,一點品味都沒有。
“哦。”保鏢為難地睜大眼睛在人群裏找,掃描出了多個穿這種風衣的男人,一個一個抓過來給白詩婷過目,到最後,白詩婷麻木地揮揮手,那些路人才沒有遭到抓逮。
“鴞,你真的不在了嗎?”她木呆呆地坐回車裏,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眼淚緩緩下滑。
劇組再次光臨餐館,先前布置的場景還沒有扯掉,可以繼續使用。談芸親自監督開拍第一場戲,寧采伊是這場戲的主角。
看著鏡頭裏摸索著走動的寧采伊,臉上跳動的陽光的光芒,老杜驚呆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演員會把這樣的無聲鏡頭刻畫的如此絕美。
“怎麼樣?”談芸有些自傲地仰了仰腦袋,對自己挑選演員的眼光給與高度的讚許。僅僅個人的讚許。
“談芸,我佩服你了!”老杜由衷地豎起拇指。
輪到舟羽的戲份時,卡了很多,他對演戲本來就陌生,又讓他演男主角,他感覺亞曆山大,精神狀態太過集中,反而上了幾次都無法進入狀態。
“好了,先休息一下!”談芸揮揮手,讓大家休息。
“舟羽,你來一下。”談芸把他叫到一間包房裏,凝視著他低落的情緒問:“你怎麼了?為什麼進不了角色?”
“我……談姐……我……”他語無倫次地解釋了半天,還是沒有說出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原因。
再說他不想說,不想讓別人知道他跟寧采伊的感情沒有走下去的可能性了,他想維持一下,哪怕是一種假象。
“我覺得你跟寧采伊之間有不可跨越的溝壑。”談芸一語道破,直直地望著他。
“不,我會爭取的,我們十二年的感情,十二年的。”他自欺欺人地騙著自己,惶恐地想要證明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證明,有些無奈的痛苦。
“舟羽,你的狀態很不好。”
他這樣會精神崩潰的!
“談姐,你放心,我會努力的,我不會讓你失望!我也不會讓自己錯過這麼好的一次機會!”
能夠跟采伊演情侶,演感情戲,就算是演的,他也會很珍惜。
“好吧,我喜歡你盡快調節好心態,我們等著你。”談芸不願意過分地要求他,隻是溫和地鼓勵他。
“好。”他保證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