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鼓瑟君調弦, 餘音未絕兩歡顏(2)(2 / 2)

“走?上哪兒去?直接從郡王府正門走?”

“當然不是!”蘭花舞一口否定,“因為你們之前離開金墉城,這個皇上一直都不知道。奴婢是不知公主與安德王在皇上麵前說的是什麼借口。總之等會兒您二位同阿舞一起從郡王府後門進入,不用被和宮人察覺或者是發現就好了。至於和宮人,現在樂安公主和安德王殿下正幫你們努力拖延著。就請王妃和殿下從後門進入後,盡快的回到臥房內做好準備。”

“原是這樣。”鄭清清方才還一片霧裏的,這會兒聽了蘭花舞說道,總算是明白了大半。

“王爺,馬的事就交由我來處理,絕對不會讓那宮人看出些什麼蛛絲馬跡。”

見狀,高長恭自然是頗為信任的對絕塵點了點頭,欲徑直轉身往王府後門而去。

但蘭花舞之前一番話,讓鄭清清頗感到有些狐疑,待高長恭絕塵轉身之際,便將蘭花舞拉到至一邊,低聲問道:“阿舞,根據我對你的了解,你方才似乎沒有將話對我們講完呐。是不是你有幾件事,因為長恭方才在,不方便說?”

看了看離她們不遠的高長恭,蘭花舞開口欲說。

但很快便見高長恭緩緩朝她們這方向折回來,又隻是改成一個勁兒的點頭不語。

鄭清清更是疑惑了。

仔細想了想,倒一時之間也沒想出個什麼所以然來。

“清清?”

最後,還是高長恭喚她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神來。

“嗯?”她抬眸,正好對上他一如既往看著他時候那柔和深邃的眸子。

“你在想什麼?這樣的入神?”

“沒,沒什麼。走吧阿舞,長恭——”她麵上隻閃過一絲心虛,悻悻的笑著。

其實,她的內心也是十分好奇,到底有什麼事,非得等她和高長恭回來,兩人親自告訴高長恭的。

隻不過,事不宜遲。

她一時間也是沒有想的那樣多,腦子因為事態變得越發的緊急,她的內心也是出現了一絲絲慌亂。

隻知道一個箭步上前,任由高長恭緊緊拉著自己的手徑直往王府後門進去。

而蘭花舞也匆匆的邁著步子,緊隨其後。

三人一路皆無言。

雖然隻高長恭看起來麵色依舊平無波,且看起來內心也一點緊張惶恐也無,可蘭花舞和鄭清清,卻也恨不能得給自己插上一對兒鳥兒的翅膀飛快的到臥房裏頭去。

生怕到時候一步錯了,讓和士開看出什麼破綻。

“殿,殿下,王妃,你們看呐——”就這樣任由高長恭拽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差那麼個百步,就可以到臥房的時候,卻見蘭花舞婉清突然一手拽著高長恭的袖子一手拽著鄭清清的袖子,一臉驚惶道:“安德王與公主中間的那位,莫不是和宮人罷?”

聞言,鄭清清急忙伸長著脖子從探頭看出去,就見臥房前麵,樂安公主和安德王都漸行漸近。

但他們中間那抹寶藍色的身形...

雖然她見過和士開的次數屈指可數,也不太記得清她的長相。

不過隱約的從這身形與姿態看起來,都與和士開有八九成的相似。

無論這人是不是,該有的謹慎與警惕性,還是該有的。

“是和宮人無疑。”卻見一旁的高長恭給了兩人肯定答案。

這對兩人來說,一個就等於聽到了什麼晴天霹靂,一個,貌似又等於魔障似的,突然一動也不動的站在那兒了。

高長恭啞然失笑。

這兩丫頭也太過於誇張麼?

不知道是為了緩解氣氛,還是尋他開心,故意而為之的。

見高長恭麵臨如此緊急之事,竟然還能笑的出來,蘭花舞一時也就沒有了體統規矩,一臉焦急的道:“哎呀!殿下,你也轉過去看看王妃,都什麼時候了,您竟然還笑得出來!”

“阿舞!”鄭清清白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噤聲兒。

雖然是事態緊急,縱使長恭與自己再怎樣親密,也不能太過於慣壞這丫頭,以至於讓她在自己與長恭麵前一時失去了禮數與體統。

若是被著王府看不順眼蘭花舞的人抓了把柄,指不定又會生出什麼事端來。

但看起來,高長恭貌似也沒有怪罪蘭花舞一時沒有一個下人該有的體統,隻又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