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你談了些什麼？”
“沒談什麼，後來，後來我就和她吵架，她罵我……下等人。就吵了起來。”
“她沒跟你談一些，例如，關於莫賤人之類的事情？”
我這才恍然大悟，是啊！昨晚她非得叫我陪她聊天，除了這些事，還能和我談什麼呢？我那時頭腦發熱，聽也沒聽就跳下車走了……
“沒有。”
“你啊，真是！楊銳你記住，近些時間之內，他們必然會有行動，你要盯緊了，再有這種機會，別錯過了。”真不知道，王華山和王瑾之間有什麼血海深仇？
“王……王總……我想說一句，就是，就是我覺得吧，王總這人雖淩厲凶悍，可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人的。”
“看！？人心要是能看得到！”
“王總……我總覺得莫賤人和黃建仁的幕後指使是棗副總，因為以前我有一次被他們一起……”我話沒說完，王華山的臉就開始變色了。
“棗瑟！棗瑟與我什麼關係你知道嗎？小夥子，話可不能亂說，亂說對自己沒好處的！”
你是給錢的，你最大的，反正建議我也提了，將來查錯方向，那責任不在我。
“她早就想自立門戶了，反正你得盯緊一點，等事了後，有你的好處。”
“是。”
我真不知道，王瑾做過什麼，讓王華山把將莫賤人歸為同類，反正據我所知，大家對她的人品還是沒有意見的，倒是棗瑟，為什麼王華山這麼相信他，倒是令我起了疑心……
私下我打聽過，根本沒人知道他的來曆，隻聽說是從總部調過來的。辦公室傳的最廣的則是他和虹姐的緋聞。虹姐與棗副總有染，內務經理這個職位，正是那位棗副總給虹姐開的小灶。
日子一久，就漸漸看出了這整個 公司銷售部門端倪，黃建仁莫賤人等人一派；姓鄭的經理帶著另一幫同僚又是一派，這些人仇視我，他們以為我與莫賤人一夥的嘛。
至於棗副總和王總，就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派的。我懷疑棗副總帶領莫賤人他們，王總帶領鄭經理等人。可我隱隱覺得，還有一些看似沒有加入兩邊其中任一個幫派的同事，卻也大有來頭……
小小幾個辦公室，便有那麼多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看這幫人，我都替他們活得累。
這天我轉到虹姐她們辦公室門口，見她不停地咳嗽，這樣的嬌柔咳嗽背影，著實令人心生憐愛。我去買了梨子，一片片削到杯子裏，倒上開水，放上兩塊冰糖，悄悄拿過去給她，對她說道：“涼一涼，喝了。”
虹姐抿著嘴，點點頭，表情怪異，看不出是喜是憂。
恰好棗副總下來，遇見了我，說了我幾句：“楊副，不在綜合部，倒跑來業務部幫忙跑業務了？哦，我知道了，楊副擔心業務部的一些員工感冒了影響工作，對吧？這種事情，讓我來做就成了嘛，不必勞楊副了。”他一直強調著他的地位遠高於我。
如此看來，流言未必不是真的，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我默默走出她們辦公室，虹姐感動對我說道：“楊銳！謝謝你。”
我還能相信她麼？我曾一度發誓不再去理會她的，連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
阿信管理倉庫已經遊刃有餘，有他和她妹妹在，我放心了不少。我也就順其自然的搬到了公司宿舍，阿信占了我的倉庫房間。終於離開了地牢，躺在公司宿舍的漂亮房間裏，仰望窗外繁星點點，想到了那個曾經給了我自信與幫助的莎織。若不是她，也沒有現在的我，是她教會我向前邁出了這一大步。
半夢半醒間，有人敲門……
陳子寒站在我的門外。
她找我什麼事？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這女人總是這樣，冷冷的。
“子寒，聽說你被王總提為公關部經理了，我還想找個時間，為你慶賀慶賀。”我知道她想問什麼，不過這個事確實不好回答，涉及到我和虹姐的關係，幹脆隻好打叉。
“走，去慶賀。”
“子寒，我這有酒，在我這兒喝，就成了。”
“我喜歡在酒吧喝！”
也好，在外麵她的態度有點過了，也不會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到公司裏。
與她走在空蕩的街頭，陣陣清風襲來，舒適非凡。兩人都不說話，就這麼走著。
那部熟悉的奧迪A6又出現了，在我們旁邊輕輕刹住車，棗瑟棗副總的狗頭從車窗裏伸出來：“楊副！愛情，是需要金錢的支持的！”說完就踩油門飛走了。
車裏那個女人，好像是虹姐！“虹姐？”我喃喃道。
“是虹姐。”陳子寒說道。
我不好意思的看著陳子寒……
“楊銳，我一直很奇怪，我連個畢業證都沒有，而且你也知道我的過去，可我還是順利通過麵試，進了公司。告訴我，是她讓你來幫我的嗎？”
她果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