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餐廳,又不是藥店……”
“我不管!你快點給我想辦法弄來!”王瑾一怒。
人家這是正經餐廳,又不是黑店,難道服務員還能附身帶藥不成,沒辦法的話,隻能去藥店問問,別以為這些藥小廣告貼得滿街都是,就容易買到,那些店裏賣的九成九是假貨。
我把陳子寒拉到一邊,本來想問她,有沒有門路,不料她從長筒靴裏掏出幾包粉末:“無色無味,三分鍾見效,跟醉酒沒什麼區別。你要迷倒這幫人?”
“是,把他們弄醉就成。”
陳子寒下藥的技術簡直是出神入化,手指輕輕拆開包裝,手指縫裏夾著粉末,拿著酒杯上去敬別人,冷不防就在人家酒杯裏下了藥。我也拿著杯子去敬酒,被對方反拿已經被陳子寒下了迷藥的杯子敬回,這下咋辦,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後來還是喝了……
趁著這幾個家夥醉醺醺之際,王瑾把幾個加盟商的合同扔進垃圾桶,拿著她早準備好的合同給人家簽了,還從人家挎包裏,拿出公章蓋上去。
王瑾還算手下留了情,沒給他們弄份霸王合同,隻不過讓他們的利潤減半。這幾個家夥這麼整王瑾,這次也吃了個啞巴虧,總不敢通過法律解決問題,與總部悍然開戰吧,那樣做他們就是自己斷了自己財路……
弄完後,王瑾心滿意足的對我們說道:“走吧。”
我是想走,可是我也喝了,腳全軟了。這藥果然夠厲害的,跟醉酒的感覺一個樣。隻有陳子寒知道我醉了,她扶住了我,出了包廂。
聞著陳子寒身上陣陣熏香,低頭看她冷若冰霜的玉貌花容,美撼凡塵。
“陳子寒,公關部的工作,會不會委屈你了?”我問道。
“叫我子寒。”她沒有回答我剛才問的,卻問了我另外兩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手機號碼?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想想啊……”怎麼回答呢?你既然不回答我的問題,那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呢?“子寒,剛才我見你從長筒靴裏掏出紅紅綠綠的藥物,除了迷藥,還有些什麼啊?”
子寒平靜著,不說話了。王瑾突然轉身過來,對子寒說道:“想不到公關部有這樣的人才,你叫什麼名字?”
“陳子寒。”
“這是你們的。”從包裏掏出兩千塊錢給了陳子寒。
陳子寒接過錢,扶著我便走,王瑾又說道:“楊銳留下,我有事和你談談。”
王瑾有事和我談談?談什麼,談感情?談戀愛?
我示意子寒先走了,這女孩,是家庭意外讓她變得冰冷還是她一直就是這樣的人呢。冷冰冰的,轉身,低頭,一步一步的離去,讓人印象深刻。
王瑾留下我來做什麼,莫不是看到子寒對我好,同美相妒了?
她上了她的紅色陸地巡洋艦,我愣了一下,她說道:“上車啊!”
上了她的車,四處望了望,王瑾與紗織有很大的差別,紗織喜歡聽蘇打綠的歌,王瑾喜歡聽鄧麗欣衛蘭等女聲粵語歌曲。
王瑾身上的香水味,與紗織也不一樣。最大的不同還是在她身旁的感受,總有一種讓我產生膽戰心驚的莫名元素。
“我想,我不應該把那晚發生的事的罪責都怪到你頭上。”王瑾說道。
“無所謂,都過去了……”其實我不應該恨這些家夥,他們可是拚掉了一半的利潤,我則撿了一個大天的便宜。“這麼久,被你凶習慣。突然間要平心氣和,我倒是不習慣。”
“我有說過要與你平心氣和麼?我告訴你,你對我做過的事,造成的傷害,我這輩子都記著。”
“又來了,要不你也把我扔垃圾桶時,然後咱們就算兩清了,好不好?”
“我就那麼無聊嗎?找你當然有事跟你談,不然我怎麼可能和你這種人浪費時間。”她那高高在上橫眉冷對的姿態又出來了。
我打斷她的話:“怎麼不說下等人了!?”
“你這下……你別以為你穿了幾套人樣的衣服,就自認為自己……”
“你他媽的!停車!!!”我當時就火冒三丈。
車速不快,前無車迎來後無車跟著,我左腳伸過去一腳踏在刹車板上,雖不會開車,至少知道哪兒是刹車哪兒是油門。車子一個急停。
我開了車門,對她招招手:“上等人,你知不知道我有時候真的很想扒你的皮吃你的肉!!!”
“你上來!我還有事跟你談!”我發現她很可笑很可笑。
“王總,現在幾點了?現在不是上班時間,有什麼事,明天上班再說。我累了,再見。”
第二天,我還等著王瑾收拾我,結果先讓王華山叫過來了。
王華山又找了我,其實覺得他挺煩的,有什麼事還非不能在電話裏說的呢?
“昨晚,王瑾為什麼讓你陪著去應酬!?”他劈頭蓋臉問道。
“她……她說我能喝酒,就讓我陪她去應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