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想了想金月溪這番話,決定還是要跟沈川寒談一談。
如果他不肯把心打開接受催眠師,就算換一百個那還是失敗的。
於是,她緩緩推開了臥室的門。
隻見昏暗的房間,男人欣長的身體靠在床頭,俊美如斯的臉上盡顯疲憊與焦躁。
正是因為深受失眠困擾,讓男人周身氣壓一低再低,甚至比平日裏暴怒時攢動的冷冽氣息還要可怕一百倍一萬倍,讓人頓時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更不敢靠近。
安暖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川寒,我們聊聊好麼?”
“……好。”男人勾了勾嘴角,伸手將她拉入床上,圈入懷裏,“你說,我聽。”
她想正兒八經的聊,如今這麼躺在床上聊算是個怎麼回事?
但轉念一想,遷就一下疲憊不堪的他吧。
她正想著要如何開口聊他壓在心裏的事情又如何勸他對金醫生敞開心扉,忽然腰間一沉,她側目看了看男人不動的手最終落在了呼吸沉穩的男人身上。
哈?!睡……睡著了!!!
她話還沒說呢啊寶貝……
這……
此時,正扒著門縫看裏麵情況的許易與金月溪,看著男人一秒入睡驚的兩人紛紛下巴掉在地上了。
許易更是驚呼出聲,“這,這這這這都行?”
“我感覺,我可能要需要重修一下催眠課程了。”
催眠半小時,小姑娘往那一躺沈川寒就睡著了。
這要是傳出去,她還怎麼在催眠圈裏混啊!
似乎看出來金月溪的恐慌,許易噗嗤一下笑出聲,“好了好了,你也別慌,不是你催眠能力不強,而是……安暖在六哥身邊,他會安心。”
“哦?看來安暖對沈川寒來說很重要了?”金月溪一臉好奇,“不知道方便講講他們兩人的故事麼?”
“不方便。”六哥不說,過往便永遠都是秘密。
被拒絕的金月溪,嘴角一抽。
她再次透過門縫看著床上的男男女,眸色微微變得複雜。
……
翌日。
“鈴--”
手機鈴聲響起,安暖這才從睡夢中醒來。
她先看了看身側的位置,卻發現沈川寒早已經不在了。
估計有事要忙,人早已經出去了吧。
因為手機鈴聲一直在響,她也便沒去多想,伸手接了通話,“喂,哪位?”
女孩聲音裏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感,電話那端的金月溪紅唇不由微微一笑,“抱歉,打擾安小姐了。”
“金醫生?”金月溪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安小姐不知道有空一起吃個早餐如何?我想跟您聊聊沈先生的病情。”
聽到是聊沈川寒的失眠症,安暖便答應了,兩個人便約了酒店樓下的早餐店見麵。
簡單洗漱了一番,安暖便下樓應約了。
“金醫生你……你……”
隻是話還未說完,手臂上猛然一痛。
安暖下意識低頭,怔怔地看著手臂上的針管,她眸子陡然一緊,抬腿一腳將金月溪踹開,將針管拔出而後走了過去冷了冰抵在了金月溪的脖子動脈上“你是誰,給我注射了什麼東西?!”
金月溪沒說話而是查了一個數,“三!”
“什麼?”安暖一愣。
“二!”
當金月溪數到二的時候,她人已經開始四肢無力,眼前也開始了重影。
安暖這才意識到,原來金月溪在說藥效的作用時間還有幾秒。
眼看就要昏昏欲睡,安暖將手裏的針管狠狠紮了胳膊一下,鮮血頓時深了出來,而與此同時巨大的疼痛讓她也稍微有了一丟丟清醒。
她顧不上那麼多,扭頭離開。
金月溪見狀臉色一白,想要追可是小腿骨折疼的根本站不起來,慌忙看向了站在不遠處的黑衣人,“她中了迷藥跑不遠,追,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