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與沈川寒回到酒店時,催眠師早已經等候許久了。
原本沈川寒最近的失眠症在安暖的陪伴下已經慢慢恢複了,可在來C國以後失眠越發的嚴重了,尤其那晚夜市後沈川寒徹底失眠了。
從回來到現在,他幾乎未睡著過。
許易擔心沈川寒這樣熬下去,身體會垮掉便再特意請來了C國有名的催眠師金月溪。
“沈先生,請問要開始麼?”
“不必。”男人麵無表情拒絕。
聞言一旁的許易一愣,看了看因為失眠嚴重眼睛充血的六哥趕忙勸道:“六哥,你自從夜市回來後這幾天加起來睡覺的時間都沒超過六個小時,你再不接受治療,你身體受不住的。”
因為這幾天顧輕舟看管安暖比較緊,所以她根本沒辦法過來陪睡,因此也不知道沈川寒會失眠嚴重至此。
在許易巴拉巴拉規勸沈川寒的同時,她已經起身,走了兩步而後起身看了一眼沙發上疲憊不已的男人,粉唇微張,“進來。”
男人點頭,“好。”
“你們兩個也進來吧。”安暖又看了一眼僵在原地的許易與金月溪幽幽補充了一句。
不明所以的兩人對視了一眼,而後還是聽話的跟了上去。
剛進門,許易便看到安暖將一條毯子鋪在了床上,然後還放好了枕頭,最後把被子也撩開了。
做好這一切,女孩抬頭看向了男人,命令道:“躺好,接受治療。”
“暖暖……”
男人話還沒說完,安暖小嘴一撅直接打斷,“快點!”
男人萬般無奈妥協,眼裏卻盡是寵溺,“好。”
“把眼睛閉上。”
見男人乖乖配合,安暖緊繃的嘴角這才滿意的揚了起來,而後扭頭看向已經看愣了的金月溪聲音柔和起來,“他已經準備就緒了,那催眠治療的事情,就麻煩金小姐了。”
全程看的一愣一愣的金月溪忙拉回思緒,連連點頭,“啊……好,好好,您放心。”
“嗯。”
安暖嘴角勾了勾,而後美腿一伸離開了房間。
然後將臥室留給了金月溪這個專業的催眠師與心理師,她則坐在沙發上開始嗑瓜子當一個小監工。
她剛坐下沒多久,微信便來了銀月的短消息。
看著那句“小丫頭,你真窮!偌大錢包隻有六十塊”時,整個人都氣炸了。
我嘞個去。
把她錢順走了,還嫌棄少?
她憤憤不平的打了幾個字發了過去,那你還回來啊,不告而別的家夥!
消息剛發出去沒多久,她再次收到了銀月的回複。
近期怕是還不了了,我找到我未婚妻的線索了,我要回家一趟去證實一下,So,小丫頭,等我回來,回來我把錢還你哈。
雖然與銀月隻見過兩次麵,但這個智商不太高愛順錢的人還是成功讓安暖當成了朋友。
見他說找到未婚妻的線索了,她也由衷替他開心。
原本想解釋一下今晚沈川寒板臉的原因,但想了想還是沒說,她覺得銀月應該能理解男人醋海翻騰時的不理智吧,最終她也是打了一局祝你一切順利,朋友發過去。
剛把短消息發過去,臥室的門卻打開了。
安暖抬眼望去,一眼便看到金月溪滿臉歉意的站在了門口,“金醫生,你這是?”
“抱歉,催眠失敗了。”
失敗?
安暖聞言愣了一下,“什麼原因?”
金月溪可是許易找來的催眠大師,據說從沒有失敗過,怎麼會在沈川寒失手了呢?
“一,他對我的信任度不夠,二,他防禦心裏太強不肯任何人去接觸他塵封在心裏的過往……這樣的情況下,我的催眠是根本無法進行的,您還是另求高明吧。”
安暖捏了捏眉心,“就沒別的辦法麼?”
“如果沈先生一直處於抗拒別人的狀態,不僅是我束手無策,恐怕是任何人都無能為力。”金月溪無奈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