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吃宴時,妙善已經帶著楊龍兒來到了紫竹林。
楊龍兒雖不會說話,可眼睛卻是雪亮的,陡然一見紫竹林幽美景色,她那雪亮的眼睛更是泛起了點點星光。
妙善見她這般,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楊龍兒的眼睛,很亮,好似秋水裏的倒月,明亮清澈,如波靈動。
看到此,她卻又不忍傷害這個女孩。
妙善回過神來,輕聲笑道:“美嗎?”
楊龍兒點點頭。
妙善又道:“我第一次來這裏時,就決定在此長居,此時你和我的想法是否相同?”
楊龍兒看了看妙善,似乎有些心事般的低下腦袋,隨後又點點頭。
妙善怎不知她這般年紀,正是少女懷春,景色再美,卻也隻是影單影隻,略顯寂寞。
妙善微笑道:“其實住在這裏的不止我一人,還有我那苦命的侄兒和一個古怪的老人。”
楊龍兒微微一愣,心想,莫非這三人是一家三代?
妙善沒有繼續說話,而是領著楊龍兒快步回到了竹林小屋。
小屋前,林非正盤腿坐於雜草上,雙手放於膝蓋掌心朝上,他身上滿是飄落的竹葉,竟好似不知覺一般,即便妙善已經回來了,他卻依然沒有起身迎來。
林非跟前,正是那個長像如石墩的老人,他見二人來了,便做了個噓聲的手勢,又指了指房間,示意二人有什麼話直接回屋再說。
二人回屋,老人也跟著回屋,剛進門,老人便率先歎道:“嘖嘖嘖,這小子定力非常人能及,可惜了。”
妙善還沒來得及問老人“林非這是怎麼了?”,卻又來了新的問題,便問道:“您指的是?”
老人看了看妙善,又看了看楊龍兒,搖頭歎道:“可惜他這十幾年來,荒廢度日,若有名師指點,隻怕今時他定能和武林群雄爭鋒。”
妙善搖頭苦笑,道:“若真是如此,倒也是我的疏忽了。”
老人又看了看楊龍兒,點頭讚道:“這位就是你尋找的人?不錯,的確很不錯。”
楊龍兒被老人瞧的有些不好意思,眼神慌亂,不敢看老人,那水靈的眼睛四處亂看,毫無焦點。
雖然她不明白這“不錯”是何意義,但無論是怎樣的女子,遇到別人誇獎自己時,誰會不自喜?隻不過每人表現的方式不同罷了。
妙善憐愛的看著屋外的林非,似乎在為他找到了一對好眼睛而有些欣慰。
這時,老人又道:“現在就開始?”
妙善回過神來,看了看楊龍兒,那白淨的小臉不染世俗風霜,純淨的眼睛沒有一絲雜念,雖在含羞,卻羞的讓女人也為她產生了憐愛之心,她的眼波是那麼青澀嬌羞,若能開口,開口必如銀鈴妙語,悅耳空靈,沁人心脾。
妙善輕輕歎了一聲,道:“過幾天吧,畢竟這屋子太小,再說非兒也不小了,他們自然……”
妙善沒有繼續說下去,說的如此明顯二人又怎會不懂?
老人懂了,笑道:“正好,這幾天我還要繼續訓練他的定力。”說著捋了捋胡子就朝外走去。
楊龍兒也懂了,可她的臉蛋卻更加紅了,貝齒輕咬紅唇,心想,她找我幫忙,難道就是因為屋外那個人?
想到這裏,她不禁抬頭看了看屋外的林非,這一看她又立馬低下腦袋,隻見剛才出去的老人立刻又回來了。
老人看見了楊龍兒的模樣,確當沒看見一樣,直徑朝妙善走去,皺著鼻頭使勁嗅了嗅,道:“你是不是給我帶了好東西?”
妙善瞧他這般,立馬將腰間的酒壺取給他,道:“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酒,但聞著挺香的,不知道您老是否喜歡?”
老人接過酒壺,笑道:“喜歡,好酒。”說喜歡的時候,他人已經掠出門外,話一說完,他已經掠出十丈開外。
這時,楊府的宴席也吃完了,宴會之後,自然就是比武招親了。
地點就設在楊府後院,這後院楊霸天練武之地,本來就很空曠,除了三麵牆之外別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