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霸天思索了一番,忽然沉聲道:“看來我有必要書信一封了。”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楊府似乎沒有發現楊龍兒失蹤一般,一切照常進行,隻不過楊霸天夫婦麵容上始終有一股憂愁。
與此同時,楊龍兒已經隨著妙善乘著小船前往紫竹林。
九龍斷魂刀並非浪得虛名,若那一股煙和楊霸天對敵,輸的人必定是一股煙,可一股煙能存活至今,就是因為他的輕功奇特,別說武林八絕,就是各大門派的掌門人與一股煙對戰時,也未必能在輕功上占據優勢。
大會在即,楊府已經準備了酒菜,屋裏屋外高朋滿座,能坐下吃飯的,除了掌門人和門下高徒之外,盡是各大門派得意弟子。
而這些人裏麵,最顯眼的就是紫金山莊的少莊主,徐若冠,他才不過二十出頭,卻有一套詭異的劍法,快如風,密如雨,若隻是劍快倒也沒什麼,可怕的是,他的身形如劍一般,飄忽不定,劍招更是讓人無從著手,江湖號稱鬼劍。
徐若冠看著中間那張空桌,對空桌一旁的少女問道:“請問,楊大俠與各位掌門何時才能入席?”
他問這話,自然不是急著要吃飯,而是好奇,眾人都已入座,而主人卻避而不見,這是何道理?
左邊的少女莞爾一笑,道:“請少莊主稍安勿躁,老爺與諸位掌門多年不見,正在後院設宴小聚,老爺交代,若是各位等不及,便可先自行菜飯。”
徐若冠眉頭一皺,剛想開口繼續問下去,同桌的一位老人忽然起身,笑道:“既然楊大俠都吩咐了,我們也隻好客隨主便了,還請你轉告楊大俠,我梅四劍先謝過了。”
此人正是丐幫長老,梅四劍,他謝的是什麼,誰也不知道,隻不過他說話的時候,眾人都停止了議論。
隻見他坐下來拿起筷子,一邊夾菜一邊喃喃歎道:“叫花子總是吃不飽肚子,今天我可有口福咯。”
吃了一口菜,又喝了一杯酒,砸吧嘴道:“好酒,好菜。”
他一動筷,也有不少人跟著吃喝起來,徐若冠見他這番模樣,心裏豁然開朗,既然楊霸天能留著各位掌門在裏麵,自然不會是小聚那麼簡單,既然如此,我催促又有何用?倒不如學著老丐吃喝一番。
於是,他便端起酒杯,站起身子,道:“梅四劍老前輩號稱沒時間,今日有如此空閑,若冠自然不能放過,小侄先幹為敬。”
雖說徐若冠是小輩,但梅四劍也不是那樣斤斤計較的人,同桌七個人,他先敬自己,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況且江湖人都知道,徐若冠向來豪爽,不拘小節,對於稱號更是堪為笑談。
不過,丐幫和紫金山莊向來少有走動,想來這小輩也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認識這些江湖前輩而已。梅四劍舉杯笑道:“少莊主多禮了。”喝完杯中酒,他自顧自夾菜吃菜,也不管同桌的那些人。
丐幫雖然八大門派中,弟子最多勢力最廣的門派,可有史以來,武林盟主之位卻從無丐幫接手,不僅如此,丐幫甚至連護法一職都不擔任。
不是丐幫不想,而是丐幫不能,要飯的做了武林盟主,豈非讓天下人笑話?
這時,一中年人對著徐若冠笑道:“少莊主年紀輕輕,在江湖上便有了鬼劍一稱,將來的前途更是無可限量啊,看來日後的武林盟主之位,少莊主勢在必得啊。”
此人是點蒼派未來接班人,謝必安,他仗有一身軟功,施展劍法如藤蔓纏身,一旦被他纏上,很難逃脫,江湖人稱白無常。
他這話看似在巴結,卻甚是毒辣,先將徐若冠捧得很高,如此一來,徐若冠就成了眾人要擊敗的對象,他明說少莊主勢在必得,無疑是說紫金山莊勢在必行。
徐若冠怎不知道他話裏的含義,微笑道:“謝老哥言重了,貴派曆史悠久,其武學更是源遠流長,我這小鬼又怎能是無常的對手呢?”
徐若冠這招推辭說的一點也不講情麵,卻又讓謝必安無法反駁,難道說自己不如他一個後生晚輩?這話他還真說不出口。
於是,謝必安微笑的說了一聲“言重”之後,便喝酒吃菜,和老丐一樣,不理會其他人。
而其他人自然也不用理會謝必安,畢竟像徐若冠這樣有許多光環的青年才俊才是他們巴結的對象。
而楊府內庭院,楊霸天的書房裏,他坐在桌旁細細品茗,而楊夫人則在一旁幹著急,催促道:“這,這樣能行嗎?”
楊霸天目光轉向窗外,氣定神閑,開口道:“唯有此法才能幫我楊家脫困,如若不然,隻怕難堵悠悠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