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王府,占地20畝在京城這地隻能算中等人家的宅院,宅院雖然不大不過府中卻有一眼極負盛名的神泉,泉眼長年噴湧著如銀花珍珠般的泉水,幹旱亦不絕,寒冬亦不凍,涓涓細水,潺潺靜流。被文人墨客稱之為泳珠泉。
此泉經人工引流,聚起了一個小池子,池中種了荷花,養了錦鯉,還壘了怪石,池邊又種上翠竹,搭起拱橋,修建了亭台,頗有深邃悠遠之意境。
後再經前朝貴族拓跋氏請風水高人指點,修了假山,建了樓台,聚了風水。已然是京城內的一處可媲美皇家園林的絕佳美景,隻不過一般人那是看不到的。
曾有一位風水大師說,如果你能翱翔於天際之上俯瞰此景,所見的必是一個大大的活靈活現的‘福’字。而人居於此‘福’中,那真是洪福無限,福壽延年,福貴永昌呐。
人們的願望總是美好的,而現實卻總是殘酷的,居於此‘福’中的拓跋氏雖想洪福無限,卻最終還是因辦事不利被前朝夏侯氏賜死,一座福邸輾轉最終落入當朝衛王賈河山之手。
衛王賈河山斜靠在軟榻上,閉目享受著身側精致美人的細膩按摩,從肩頸到手臂,從後腰到大腿,真是舒爽倍至。
美人的白皙手指如白玉般光滑、細嫩,映襯在賈河山灰褐幹癟的皮膚上,更顯純淨光澤。
那真是: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賈河山一手伸進身側女子的裙裾內,緩緩的撫摸感受著年輕身體的滑嫩,緊致。一手放在榻前的軟枕上,由陸仁心把著脈。
兩人仿佛都忘記了先前在車上的對話,平靜的做著病人和醫生。
陸仁心把了許久的脈,又看了看賈河山的舌頭和眼睛。然後拿起桌案上的毛筆開始書寫起藥方。一邊寫一邊詢問著。
“王爺現在還晨起練劍嗎?”
“不常練了,嗬嗬,特別是有了這個小妖精以後,就更加不想起來,也起不來了”賈河山嘴上答著陸仁心的話,眼睛卻在身側的女人身上轉悠,最後看著她的眼淫邪的一笑。
“那王爺三餐葷素搭配可有講究?”
“現在也沒講究了,隻有晚上是一定要開葷的”賈河山嘴上把開葷二字說的大聲,手上也跟著在女人渾圓的臀部撫摸挑逗,直挑逗得美女麵紅耳赤卻又因有陸神醫在場不敢呻吟,那楚楚動人,欲迎欲羞的表情,更添嬌豔。
陸仁心搖搖頭,低頭自顧自的開始寫方子,同時說道。
“王爺身體需多養,配合我的方子做一些強身益氣的鍛煉。以王爺強健的體質即便再上沙場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嗬嗬,我還能上什麼沙場,給我加點補腎益氣的藥吧,今天晚上就來他個大殺四方,好不好,蟬兒?”賈河山似乎手上又加重了力度,使美人有借勢欲倒的衝動。
“咳——咳,王爺還是要保重身體,您是國之棟梁,房中之事還當節製。”陸仁心小心謹慎的提醒著。
“小陸啊,你以為我還是你剛認識時候的賈統領?自從十五年前封了王,削了權,雖心有不願,卻也隻能深藏功與名。從封王哪天開始,我就多了兩個雅稱,嗬嗬,你想知道是什麼稱呼嗎?”
賈河山的笑裏似乎透著憤恨,又似乎是無奈,又好像還有一點點的滿足。他沒有等陸仁心去猜就說出了答案。
“一個雅稱是假王爺,真假的假,嗬,不過至少還是王爺,第二個雅稱是假和尚,哈哈,我賈河山那可從來都不是吃素的”
賈河山轉頭看了看身側的女人,繼續說道。
“這是我的第14妾,名叫月蟬兒,想我半生征戰無數,金戈鐵馬,馳騁沙場,那是何等的氣勢,何等的榮耀,而後半生我的戰場則變成了溫柔女人鄉,蟬兒還是有名分的,那些沒名分的,想不起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一身武功盡數用到了女人的肚皮上,可是不如此我又能做什麼?陛下一統江山,舉國再無戰事,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哎。。。。不過陛下對我們至少還是仁義的,雖削了權,但封了王,榮華富貴,錦衣玉食,我也習慣了,這樣安安穩穩的養老也未嚐不是一種更好的日子。”
久久的沉默,陸仁心無法理解朝廷的做法,也無法明白皇家的顧忌。賈河山倒是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重新回到慵懶享受的狀態,慢條斯理的再次提醒陸仁心在藥方裏加點補腎益氣的藥材。
陸仁心斟酌了半天才把自己的藥方交予小常管家,並囑咐他注意事項。
小常管家剛退出去沒多久就又火急火燎的衝回屋裏,和他同時進屋的還有英王爺薛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