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王爺”
“。。。”
一眾武將如見了蜂蜜的黑熊一般,一瞬間就圍了上來,殷情的向衛王見禮。
可是衛王賈河山卻似沒有看到一般,對他們完全不理不睬,自顧自的走到了朝陽門前右邊的撚門口,閉目養神起來。
“王爺,南疆騷亂又起,正是我等武夫保家衛國,建功立業之大好時機,卑職等都願赴戰場拚死一戰,還請王爺示下”平西侯餘耀乃衛王久屬,曾經跟隨賈河山麾下十數年,雖見王爺態度不喜,還是大膽說道。
“卑職也願赴沙場!”
“卑職也願赴沙場!”
“。。。”
平西侯餘耀話音剛落,身後就響起一片附和。
而和附和聲同時響起的還有賈河山平淡卻威嚴的叱喝。
“此事自有皇上定奪”賈河山的聲音不大,卻把眾武將的附和之聲壓了下去。
他睜開眼冷冷的掃了一圈眼前的眾武將,眼中自有一股氣勢讓餘耀等人頷首垂頭,默然聽命。
片刻後,賈河山再次閉上眼睛,進入到老僧入定一般的狀態,一眾武將看到衛王如此態度礙於地位和臉麵隻得又紛紛去向英王爺薛凱探查口風。
“滾”薛凱本來心裏就鬱悶,哪裏有心情和他們囉嗦,直接一聲曆喝,狠狠的掃過圍上來的武將,又重重的‘哼’了一聲,隻看得餘耀和其他幾位靠前的武將心驚膽寒。
靠後的武夫不知就裏,還想上前找薛凱套話,卻再次被薛凱的眼神嚇退,碰了一鼻子灰,甚覺無趣的武將們,慢慢的也就各自散開了。
“王爺這是什麼意思啊?難道真的打算就這樣頤養天年啦?”
“我大楚十數年無戰事,老子都快淡出鳥來了!”
“是啊,在這麼憋下去,我大楚還要什麼武將啊,讓他們文官耍耍嘴皮子就得了”
“聽說今年南疆鬧得凶,我還準備大幹一場呢!”
“哎,別想啦,看衛王爺和英王爺這態度估計沒戲!”
“是啊,本來以為今年說不定可以威風一把,媽的!”
隨著武將們慢慢的散去,朝陽門口又恢複了最初的散亂和有序。
衛王賈河山緊挨著撚門如入定老僧,英王薛凱也一聲不吭如雕像般矗立在身旁,唯有衛王身後的郭四一臉表情猶豫,欲言又止的浮躁不安,似心中藏著什麼事情,他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張了張嘴卻還是沒敢出聲。
“等下回去,讓他自己去領罰”衛王爺突然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讓其身後的郭四一臉煩躁盡去,喜上眉梢。
幫王爺駕了十年的馬車,今天是第一次自己犯了錯,卻要別人來受罰,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一直想找機會替小常管家求情,卻又不知怎麼開口,此刻聽到王爺開恩,心裏的愧疚感和感激之情一湧而上。
“謝王爺”
衛王默不作聲。
英王薛凱在一旁聽了,也不睜眼,眉頭輕輕一佻,一副“二哥,你也就是個雷聲大雨點小的家夥”的神情。
未幾,上朝的官員們陸陸續續都到齊了,兵部尚書梁忠上前給太子請安,之後又給衛王請安,兩人似乎為什麼事情討論了一會兒,梁忠才慢慢退入文官序列。
吏部尚書謝冬來湊到太子身前請安問好,唐清流也在旁邊,三人竊竊私語聊了一會兒,方各自歸位。
似乎在這黎明前的黑暗中,早朝未開,卻已暗潮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