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生氣了嗎?因為上次的不歡而散。他走出她的別墅,沿著他們曾經走過的路再走一遍,她究竟去了哪裏?
後來,姚子奇沒再去那棟別墅,他把自己關在家裏,整整十天。他命令自己不準再次想起妞妞。他在家裏走來走去,把秦舞陽種的花卉拔得亂七八糟,把鋼琴彈出嚇人噪音,夜裏不停歇的拖鞋聲,讓傭人以為有惡鬼入侵。
“他是不是病了?”姚夫人看不下去,抓來秦舞陽問。
“他是缺乏愛情滋潤。”不再反對姚子奇的感情,他是該放手,讓他在受傷之後明白,這是勉強不得的東西。
“有沒有說錯,子奇一項什麼都缺,唯獨不缺愛情。”姚夫人不同意秦舞陽的話。
“那是三年前的子奇了。”秦舞陽歪歪嘴說。
“算了,我去問他。”姚夫人走到鋼琴邊。
他不理人,彈出一大串亂七八糟的音符,彎腰,姚夫人擔心的眼光定在他臉上。半晌,姚子奇停下跳躍手指,問:“你有什麼事?”
“你失戀了?”姚夫人不拐彎抹角。
“我?失戀?哈哈!”他的笑有點幹澀。
“你大哥說你缺乏愛情滋潤。”
“我想,他的判斷有問題。”他否認。
“你一天到晚看手機,在等誰打電話給你?”姚夫人笑得好開心,風流兒子被拋棄,可以在八卦雜誌上刊登大標題。
“你把我的花捏死,是對誰不平?”秦舞陽淡淡的問。
“你從早到晚製造噪音,想淩虐的,大概不是我們的靈魂吧!”姚夫人追加。
“你常對空氣揮拳頭,想打哪家的野狗?”秦舞陽再添一句。
“是她吧?”姚夫人切入主題:“認定她了嗎?你父親不會同意的。”
狀似隨口一說,沒有刻意、沒有預計,但她的話一出口,馬上引起姚子奇極大反應:“那是我的自由!”
“所以,真的是她,而你卻被她拋棄?”姚夫人運用高超的聯想力。
“沒有。”姚子奇否認,“她隻是在忙工作。”
“錯了!她去他們的蜜月旅行島照顧都鎮邦去了。”秦舞陽揭曉正確答案。
“你胡說!”姚子奇垂死掙紮。
“所以是你愛上人家,對人家苦苦糾纏,結果把人家嚇得躲起來了?”姚夫人猜測。
“沒有。”他臉色轉而鐵青。
“你真的愛上她了?從三年前到三年後?”
“對!這輩子我隻愛她,怎樣!”姚子奇加重口氣。
“但願你死的不會太慘。”
“姚、夫、人!”咬牙切齒,他一個字、一個字喊出她的名字。
“完了,你真的好愛她!”姚夫人繼續落井下石。
轟地!姚子奇被地雷炸到,四肢炸得紛飛,他癱倒在沙發裏麵,動彈不得。
“報應,動了真心,卻遇到不受誘惑的女性,因果問題。”姚夫人擺明看好戲。
“她很不愛你嗎?”秦舞陽問,這時候男人需要的是體貼,而不是戳破自尊。
“去PUB、去夜店,尋找女人香。”姚夫人*。
爛*!他瞪姚夫人一眼,下秒鍾,又躺回沙發裏。你看,還爭,都對女人失去興趣了,怎麼不是失戀?
姚夫人和秦舞陽互看一眼,繼續回房睡覺去了。
都鎮邦貯立在新月型島嶼的尾端岸頭,他知道往右側走便是那一處小巧鍾乳石洞的入口,可是卻沒有進去,反而站在這兒接受狂浪濺起的海水洗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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