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橋上還有人把守著,阿天說三陰-門的人基本上控製了那裏,進出的人都會被檢查,儼然一個土霸,看來進鎮子都有點麻煩了。
但不管如何,有了這消息,一切就都好辦了。
阿天休息了一晚上,加上吃了東西,精神恢複了不少,也能自個走路了,不過那瘦的皮包骨的樣子讓人發寒,於是取出一件大衣讓他先穿上。
張伢子大半個月沒出來,一時間不太適應,這兩家夥就夠我吃一壺的了,沒辦法,隻好領著他們出了村子。
在村子口,查小靈擔憂的看著我:“平安,你們一定要回來!”
我回頭笑了笑:“放心吧,你還不相信我的本事嗎。”
話雖如此,但是我心頭還是很沉重,離開村子後,來到洪鎮,坐上一輛大巴車,準備去往劉家溝。
一路上,阿天還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線索,就是那鎮子很有可能是三陰-門的命脈,也就是主派所在地,所以要動手起來,更加的困難。
這事倒是有有點麻煩,不過這小子說這麼多天在裏頭也基本上摸清了情況,他自然有辦法對付。
大巴車一路顛簸,中途換了好幾班,大概八個多小時後,我們才終於來到了劉家溝外頭,仔細一看,我頓時眉頭緊鎖。
這劉家溝的確是奇怪,仿佛一個孤島一樣,四周大江圍繞,足足有三十多米寬的河道,一個石橋橫在上邊,那是唯一可以進去的地方。
石橋上有一個崗亭,裏頭坐著好幾個人,看來要進去有點麻煩,除非是劉家溝的本地人才能進去。
而我們在對岸,四周都是一些老舊的屋子,大多都是窮人住的地方,沒辦法,我們三隻好找了個破廟暫時住著。
阿天說行動要在晚上,大白天的不好混進去,我一想,也是這個理,要想弄船進去也不大可能,因為對麵全都是一些土牆和尖刺,兩人的身子我也不好讓他們冒險。
等到了晚上,對麵小鎮倒也熱鬧,和這兒的清冷相比,的確是一個天一個地。
“三陰-門的人很護短,劉家溝的人生活物資大多都是從周邊鄉村裏頭竊取來的。”阿天顯然知道一些內幕。
我一想,這倒也,那三陰-門的人我也接觸過,的確都不是啥好人,全都是自私自利的主。
至於該如何進去呢,這事阿天不著急,他走到外頭,來到江邊,然後在水裏頭滴血,口中念叨,大概十來分鍾後,水裏頭忽然冒出來一個碩大的老鼠。
足足有一個小腿那般粗大,可把我嚇住了,他娘的,這是變異了吧,那老鼠上來後,對著阿天嘰嘰喳喳的,也不知道說些啥。
不一會,阿天才解釋說:“這是鼠精,是我在牢裏頭認識的。”
所謂世間萬物,各有修道之法,連動物也不例外,所以我也沒太大的驚訝,這鼠精似乎很聰明,一頭紮入了水中,不一會,就咬著一個木筏過來了。
由於我們三所處的位置有些陰暗,所以那石橋上的守衛們也沒看到,上了竹筏後,鼠精又咬著推竹筏,朝著一個方位摸索了過去。
大概二十多分鍾左右,竹筏來到了一個高約有兩米的土牆前,那兒有一個通道,正好容一人通過,不過裏頭略微有點臭味,好像是下水道。
阿天指著那說:“我就是從這逃出來的,那可以通往地牢。”
我扭頭看著鼠精,心想肯定是它幫忙的,不過阿天也挺有能耐的,竟然讓一個鼠精幫忙帶他出來。
當下,我們三彎腰進入裏頭,打開手電筒,那兒屍臭很重,還有一些老鼠和蟑螂的屍體,鼠精一溜煙潛入水中消失不見了。
我們三小心翼翼的深入到通道裏頭,大概走了有二十來米左右,上到了一個岸邊,在沿著岸邊走了一段路,發現了一個通風口,一絲絲陰冷的氣流吹了出來。
通風口的鐵欄已經被損壞了,看樣子是阿天他們逃跑造成的,我心裏頭一直有個擔憂,難道三陰-門的人不會警覺嗎。
但眼下已經來不及思考那麼多了,我爬入裏頭,然後慢慢往上走,直到一個鐵梯子前,抬頭一看,上麵好像是地麵,有紅光閃爍。
“這樣子吧,我先上去看看,你們倆待會上來。”我低頭吩咐說。
兩人都沒有意見,畢竟他們身子受傷嚴重,不能用蠻力,於是我悄悄的爬了上去,推開鐵欄後,抬頭一看。
這是一個通道,兩邊是一排牢籠,裏頭關押著一些人,不,應該說屍體,好多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