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抓阿天的總共有五個人,都是三陰-門隱藏的秘密力量,可謂是煞費心機,他們尋找到阿天後,想方設法救活了他,同時又讓他生不如死,以便以後有用處。
“你不知道,我待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每日都要經受折磨,吃老鼠、喝尿水、躺在蟑螂堆裏頭。”阿天說著哭了。
我能夠理解他心裏頭的感受,那種日子,還不如死了算了,怎麼可能活得下來呢。
這事以後,阿天也明白了,自個已經是沒辦法出去,索性就認命,也漸漸的麻木,後來得知,自己的壽元還是很短,頂多就幾年時間。
三陰-門的人留著他的用意不得而知,總之他以為一輩子都要這麼渾渾噩噩下去,無法逃出去,直到有一天,一個人來了。
大概半個月前,馬叔出現了,他也被送進來那地牢裏頭,關押在他的旁邊。阿天很是驚訝,詢問馬叔為何進來了。
但是馬叔似乎也受傷了,氣息遊弱,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用秘術幫他打開了牢門,讓他趕緊逃出去。
阿天被關押的身子僵硬,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出去,到了馬叔那一看,發現他老人家渾身都是血,躺在了蟑螂堆裏頭。他想進去救人,但是馬叔隻說了一句話“去找平安”,隨後就不吭聲了。
就這樣子,阿天想辦法從那地牢裏逃了出來,一路上跋山涉水,吃了不少苦,終於來到了三門村,又苦於沒有力氣,隻好躲藏之前呆過的地方。
聽了這事後,我坐不住了,馬叔是遇到了危險,他被三陰-門的人給捉住了,心裏頭怒火一下子上來,他娘的,老子非要弄死他們不可。
與此同時,我終於明白為啥心裏頭那麼壓抑了,那是來自於馬叔的,他老人家出現危險了。
“阿天,能帶我過去嗎?”我焦急的看著他。
“不行,我沒力氣,需要休息幾天,不過你放心,馬叔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阿天解釋說。
縱然如此,我也坐不住,馬叔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太好,常年跟黃媽鬼混,哪能經得起折騰呢,當即背著阿天走出了這地下。
外頭依舊在下著大雨,我將雨衣給阿天披上,他的身子太虛弱了,若是隨便一個人過來下手,都能弄死他。
我倆冒著大雨趕往了診所,三門村和查小靈那診所雖說隔著有十來公裏的路,但是我也能隻能咬牙撐著。
到了診所後,查小靈從窗戶外頭看到我們回來了,急忙上來開門,一見到阿天,大驚失色,趕忙問怎麼回事。
我將阿天放在診所內的擔架床鋪上,讓她趕緊先救治一下,順便弄點吃的給他。
這一番忙活下來,阿天終於穩定住了,他沉沉的睡去,我麵色憂愁,來到二樓後,找到張伢子,原本我不想告訴他的,但畢竟這家夥也是陰商一份子,也有知情權。
我將馬叔的事告訴了他,張伢子氣得不行,正要起身,腹部一痛,齜牙咧嘴的大罵:“那幫子畜生若是敢動馬叔,我非殺了他們不可。”
“你也別激動,好好休養,我帶著阿天過去就行。”
“不行,馬叔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要去。”張伢子這倔脾氣一上來,我是一點法子都沒有,心中猶豫,他的身子還沒恢複,去了肯定就是送死。
一旁,劉芳見此,她皺著眉頭,取出一個瓶子,也不知道是啥玩意。
“這裏頭的藥能夠讓一個受傷的人恢複精力,但隻有二十四小時,後遺症很嚴重。”她的話是對張伢子說的。
我也不阻攔,一切就看這小子的了,當然,沒有意外,張伢子直接將這瓶子給剁了過來,放在口袋裏頭。我無奈苦笑,這一趟很危險,所以我不打算帶著查小靈和劉芳,兩女人倒是明白事理。
看看阿天那慘狀,被關押進去,那基本上是死定了。
當天晚上,我獨自一人站在房間窗戶前,無心睡眠,阿天誰在樓下的床上,倒是沒有生命危險。
外頭依舊在下著大雨,但是已經小了很多,馬叔去三陰-門到底是幹什麼,那不是送入虎口嗎。再者他老人家膽子也是夠大的。
思來想去,一切都隻能去了三陰-門再說了。
第二天一大早,查小靈早早起來,給我們倆做了些早餐,等到吃完以後,我才問阿天那具體的位置。
阿天猶豫了下,無奈說:“那是一個住宅區的地下,裏頭很大,幾乎將那小鎮全部打通了。”
按他的意思,那地方名叫劉家溝,是一個普通的小鎮,離此地有六百多公裏,劉家溝的地形有點特殊,四周被大河所覆蓋,形成了一個圓圈,進鎮子的隻有一座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