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們三剛忙回到三江鎮上了車,然後根據劉芳的指使,追向了卡車。
一路上,劉芳不時詢問那王大富的事,聽說已經死了,頗為驚訝,那老家夥是自個心脈斷裂而死的,不是我動手,所以心裏頭沒有一丁點的愧疚。
根據劉芳的勘算,那大卡車行駛的路線是一路往西,基本上到了雲南一帶。
一天的追趕,到了傍晚時分,車子開上了一個無人的公路,這是一條荒僻的山間公路,直到半山腰處,我們終於看到了一個卡車,正慢慢的行駛在公路上,兩盞車燈在黑夜中如幽靈一般。
我急忙讓查小靈將燈關掉,跟在卡車後頭。
“劉芳,你確定張伢子在這卡車上?”我皺著眉頭。
“對的,一定在卡車上,我親眼見到的。”劉芳很肯定。
卡車行駛的速度很慢,查小靈開著車,隱藏在卡車的盲線視野,我轉念一想,於是讓查小靈開近點,這卡車後頭好像沒上鎖。
查小靈的技術我還是很相信,隻見她慢慢的將車拉近,我打開車門,一咬牙爬上車頂,然後猛地一跳,正好抓住那把柄,雙腳踩在一個凹槽上。
然後揮揮手,讓查小靈趕緊後撤,這一舉動很快,我想那卡車裏頭的人肯定是無法察覺到的。
於是使勁的一拉車鎖,哢擦一聲,卡車背後鐵門被打開,我盯著裏頭一看,黑漆漆的,還有一股子血腥的氣味,心中一沉。
趕忙走了進去,然後關上車門,打開隨身攜帶的手電筒一照,車廂內部一下子豁然開朗,那一刻,我眼神一縮,滿是憤怒。
裏頭,一堆豬肉放在地上,鮮血橫流,而一旁,張伢子被鐵鏈捆著,五花大綁,上身衣服都被扯爛了,那個紋身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身上。
張伢子全身都是血,奄奄一息的,我急忙上前:“伢子,是我,平安!”
這家夥受傷很重,我急的要將他解開,張伢子聲音微弱:“平安,你快走,這一切都是陰謀。”
我心裏一咯噔,隨即咬牙說:“不管什麼陰謀,我一定要帶你出去。”
說完,我使勁的將鐵鏈子打開,張伢子一下子癱軟在地上,我將他扶了起來,準備帶離卡車。
結果發現鐵門竟然打不開了,這下子把我急的,都快哭了。
張伢子還在催促說:“你趕緊走,快走。”
這家夥的意識顯然有點迷糊了,我一咬牙,你大爺的,老子就偏偏不信邪了。
但是眼下,鐵門真的被擋住了,我倆被困在了車廂裏頭,無奈隻好坐在地上,我將身上的衣服給了張伢子,然後將他靠在邊上。
“伢子,告訴我,一切都是怎麼回事?”
“平安,不要問了,待會你就知道了。”張伢子苦笑,顯然不願多說。
我看他那樣子,心裏頭也很痛,張伢子這十幾年都沒過好日子,好不容易將他從煤礦解救出來,沒想到眼下竟然變成了這樣。
作為兄弟,我實在是感覺到愧疚。
就這樣沉悶了有半個多小時,卡車忽然一停,隨後我聽到外頭有動靜,趕忙掏出七星劍,死死的盯著外頭,直到車廂門打開,外頭照進來一片亮光,我眯著眼睛,還未有所動作,上來五六個人,一下子將我們按在了地上。
我使勁的掙紮,但是無奈被壓製的死死的,隨後一道聲音傳來:“不要掙紮了!”
我扭頭一看,是一個中年男子,麵相儒雅,還穿著襯衫。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捉我們倆?”我憤怒的盯著他。
“嗬嗬,陳平安,你殺了我們家的老爺子,這事我會與你清算的,但是眼下先放過你。”這男人笑得很可怕,簡直就是笑裏藏刀。
與此同時,外頭傳來了查小靈的尖叫聲,我心頭一緊,看到她被劉芳帶了出來,然後推到我們跟前。
劉芳竟然與他們是一夥的,我麵色一冷,張伢子更是低頭不語,顯然知曉了這一切。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我盯著她說。
劉芳沉默不語,沒有回答我們的話,看樣子她很早就開始布局了,為的就是要抓我們。
這下子,我們三被帶上了卡車,然後關押了起來,至於查小靈的車,則由王家的人開著。
而我們身上的家夥全部都被收走了,王家的人也不怕我們逃走,也不捆綁,車廂內血腥味很濃,查小靈捂著鼻子,一臉的無奈。